芙罗拉一边承受着体内依旧缓慢而磨人地抽动顶弄,一边艰难地侧过头,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紧张地窥视着门边的模糊身影。
卡洛斯似乎沉浸在深重的心事里,全然未觉档案柜后方寸之地正正上演的淫靡。
他步履沉稳,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彩窗,沐浴在窗外倾泻而下的清冷月光之中。
他微微仰头,仿佛在凝视那于虚空中闪烁着的星辰,双手在胸前结成一个古老而繁复的手印,
低沉肃穆的祷告声,带着洗涤灵魂般的虚无力量,在寂静的书房中缓缓流淌:
「缄默之母啊,永夜之织者,
我立于您清冷的辉光下,灵魂如残烛摇曳。
冰寒,并非来自地脉,而是盟约的断响——
昔日的暗影盟友,背转身躯。
供给之链,崩裂于贪婪的冰刃,
——毁灭的脉流,正悄然枯竭。」
她在泽维尔引发的炙热情欲浪潮中拔云见月,强忍着身体的躁动,集中精神,试图一字一句地刻录下卡洛斯透露着危机的祷词:
「更深切的恐惧,来自您赐予的枯骨之指。
那无魂的军团,心智竟被——」
然而,他伏在她的耳畔的粗重喘息骤然加剧,温热的吐息和身体的律动瞬间溺毙了所有感官,使那关键字音变得模糊不清:
「非尘世的低语,......着世间根基,
......顷刻倒戈,
咽喉要隘,沦陷暮色,
腐化的骨刃,裹挟着异质的疯狂,
污浊的洪流,正拍打圣所的门扉!」
尽管信息残缺,芙罗拉心中已然明了局势。
紧接着传来的下一段祷词,声色更显凄怆悲凉,她继续艰难地捕捉着:
「灯塔,苍生所仰仗之地,
幽暗地域唯一的锚点。
内有弃信者扼住命脉,
外有蠕行者合拢黄昏。
湮灭阴影,反噬其主,
这缄默的基石,在喧嚣与疯狂中呻吟。
在这存亡倾覆的高崖,
我,您最卑微的石子,向虚空独白:
无睑之眼,穿透这背叛与狂乱的迷雾,
为我指明——是坚守这破碎的殿堂,
还是遁入更深的阴影?
何处是那暮色者的命门?」
他不满于芙罗拉此刻魂飞天外的状态。
带着惩罚的意味,在她身体最深处那敏感脆弱的宫腔上发起猛烈的凿击,
这突如其来的、裹挟着极致快感的冲击,如电流般贯穿了她,
激荡起汹涌的情热水花,瞬间将她再次拖拽回情欲的漩涡中心,淹没了一切清醒:
........
......
「若需血祭,便取走这残存的...
连同所有...名为“色孽”的残响。
只求这白骨殿堂不倒,
只求您的缄默,刺穿喧嚣!」
她模模糊糊地听着那越来越激昂的祷告,他的声音仿佛充满了某种决心:
「如今来自湮灭的呢喃,不再是慰藉的清泉,
而是熔毁神智的、癫狂的圣餐!
它在颅腔内奔涌,腐化着名为信仰的残垣,
将我推落——永寂深渊的边缘。
就在这废墟行将崩塌之际,
血肉之躯接纳了心间仿徨。
怀抱如罂粟般,虚织妄就的网。
竟悖离神谕般——隔绝那往复咏叹。」
这充满死寂与终结意味的祷词,如冰冷潮水般翻卷着,似乎冲刷了书柜后两人被情欲灼烧得滚烫的身体,感官再次同归于寂。
芙罗拉甚至能感觉到他深埋在体内的欲望,仿佛受到某种刺激般,抖擞着、失控地喷涌而出。
那汹涌的精液,令她平坦的小腹都微微鼓胀的好似怀胎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