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仍旧一动不动,他没去看跑来找他的凌妍,也没看抱着我的聂淮,他只是注视着我, 紧紧地盯着我,像是想从我的眼睛里看清楚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的心很疼,我很难形容那种疼痛,并不剧烈的,是那种绵延不绝的刺痛, 似乎可以忍受,但倘若去细细品味,就会痛入骨髓,如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终于猛地将聂淮推开,拖着我沉重的身体, 一步步向秦裕走去。
“阿织!”
聂淮在我身后喊我,可我没理他, 或许应该说, 我的目光从来都没在他身上停留过,我的眼里始终只有秦裕, 就像那个少年曾一遍遍向我祈求的那样,他祈求我只看着他、只关注他、也只爱他。
x-b0镇定剂的效果极强,它会完全封锁住我的本体,令我沉睡于这具拟态中,可我太疼了,我的心脏实在是太疼了。
我用指甲掐住我的胳膊,猛地用力将那里的皮肤撕扯下来,浓稠的血液涌出,而我的触手也随之伸了出来,鲜血淋漓,血丝丝缕缕裹在触手上,看起来极为可怖。
秦裕抿唇看着我,他额角的碎发有些凌乱,我也终于在此时看清了他的神情,我无法用确切的词语去描述他的眼神,绝望深邃,是寒潭幽深的水,而他是溺在水中、毫无求生欲的濒死之人,他不停向漆黑的水底坠去,没有任何生气。
“阿织!回来!你难道要选择他吗?”聂淮还在我身后叫喊着,可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除了秦裕,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的触手长牙五爪地迅速飞出,扯拽着我整个人跌跌撞撞地冲向了秦裕,他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抬起手臂就将我接入了怀中。
甜韵的香气瞬间包裹住我,我不受控制地疯狂吞咽着,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正以一种怎样的心情面对着秦裕,我只觉得好饿,饥饿让我神志不清,又令我疼痛难忍。
我想把他撕碎,将每一张嘴都咬上去,用力咀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心安。
我的触手自主地蠕动了起来,它们从袖口探入,将他肩头的伤口完全包裹在了其中,努力汲取着那些令我着迷的、属于他的血液。
对x-b0镇定剂的强行抵抗使得我根本维持不住我的拟态,我的皮肤开始大片大片的剥落,露出了我那如胶质般又似果冻状的躯体,只有脖子以上的脑袋还维持着人形,我一张嘴,花瓣状的口器就被我吐了出来,我裹缠着秦裕,几乎分不清到底是我在拥抱他,还是他在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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