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商一把将台灯抢了过来,“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台灯坏了就坏了,我那时小,你再给我买一个我会很高兴,可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送我的礼物。”
掐在台灯上的手指泛白,又不敢太用力把它弄坏。
“昀商,我和唐梧都对不起你,特别是我,我不仅不知道你要什么,我连我自己想要什么也是这几年才发现。”
李严朝身为一个父亲却在儿子面前低下了头。
李昀商忍了再忍,最终还是开口了,“非要去国外吗?”
“你妈不愿意跟我离婚,我不能让小蓉遭受小三的骂名,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放下一切带小蓉离开,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李严朝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你比我幸运,贾冬寻那孩子不错,你要好好对他。”
李昀商与李严朝身高差不多,李严朝五十多岁的人看不出老态,他笑起来显得年轻,两人站在一起倒像是兄弟。
“他……做了什么?”
李严朝回忆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十天前。
唐梧的专车把温以棉接到家中,温以棉每次踏足婆婆的房子都要感慨一番,里面的布置像花园一样,处处充满生机。
“来,过来看看我准备了什么食材。”唐梧领着他走向厨房,却在楼梯口看到了提着行李箱的李严朝。
温以棉来过几次,但是从未见到过这位父亲,他以为他们早已分居了,原来并没有。
唐梧的好脸色顿时变得寒冷,冷嘲热讽说了句:“早该搬出这里了,我的花从来不允许有虫子出现。”
温以棉夹在中间本不该说话,眼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他连忙把唐梧拉到厨房,“妈妈不是要做糖水吗,做好了我带回去给李昀商喝。”
这边教唐梧做糖水,那边又赶过去帮李严朝收拾东西。
“爸,您真要搬出去啊?”
李严朝愣了一下,他身为父亲李昀商却很少这样称呼他,“你也看到了,我们合不来,见面就会吵架。”
难怪他来了几次都没有见过李严朝,原来两个人刻意在避开对方。
温以棉瞥了眼厨房,压低声音问:“爸,您以前送给李昀商的音乐台灯还在吗?”
“多少年的事情了,不记得了。”李严朝大包小包交给佣人,转身上楼继续收拾东西。
当他在自己房间搬出一盒存放杂物的东西时,温以棉连忙接过来,他笑着说:“您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帮您啊。”
李严朝默认了,然而楼下却传来了唐梧的声音,李严朝又把东西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