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冬寻捂着肚子拆开信封,这封信是贾饴之写给霍国振的,他记得他刚拿到铁皮盒子的时候里面并没有这封信。
难道是昨晚贾饴之偷偷塞进去的?
信中的内容大致是告诉霍国振,证据是贾冬寻带出来的,贾家这件事贾冬寻并不知情,希望霍国振能帮助贾冬寻不让他受到牵连。
贾冬寻看完这封信,他的双眼湿润,难怪妈妈要让他亲自送证据,妈妈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他摘出去。
“为什么不能捉拿贾信?音频里有他的声音!”
贾冬寻防了一手,他怕霍国振不作为,天亮之间把备份的文件交给了汕州的警方,让徐拐在网上散播音频和视频。
证据这样充足了,他不明白霍国振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为什么不帮他。
霍国振眼中划过愧疚,“物证不充分,没办法指向贾信,我原本想再调查调查,等证据充分了再递交给警察。”
“我们可以作证。”灵堂外走进来四个年轻的女人,她们就是视频结尾的四个人,“不止贾信一个人,贾家活着的男人,除了冬寻、三弟和四弟,还有新表弟温以棉以外,其他所有男性都参与了。”
贾三贾四也在灵堂,他们已经二十多岁了,从来没有被安排做过视频里的事情。
他们疑惑地询问分不清辈分的四个女人,“不是说贾家成年的男女都要……为什么我们没有?”
“在冬寻出生之前,贾家的孩子都活不下来,你们是……”其中一个女人话到一半停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贾三贾四的父亲,“你们是你们父亲和外姓的女人生下来的正常孩子,是贾家最后的希望。”
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贾三贾四虽然不用经历这些,但是只要贾冬寻还活着,他们就没有继承贾家家业的资格。
“还是不够,我们需要的是能直接指向贾信的证据。”霍国振摇头叹气。
孟悦杳的手指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把荷包交给温以棉,“这是你姨妈给我的,她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打开它。”
温以棉迫不及待打开荷包,荷包里只有一张小字条:平安符。
他翻出贾饴之送给他装着平安符的荷包,绿色的小荷包里只有一个纸质的旧平安符,拆开平安符,一张泛黄的纸条背面是一行小小的文字。
“平安符,西南角,迎客松。”
“这是什么意思?”温以棉把文字给四个年轻的女人看,女人们一齐摇头。
“我们在贾家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只负责生孩子,别的都不清楚。”
“去迎客松那边看看。”温以棉把平安符折好放进荷包,率先走出灵堂朝着前院的迎客松走去。
几个人围着一颗六米多高的迎客松,迎客松长势旺盛,看起来有种开枝散叶的样子,与普通的迎客松大相径庭,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