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绪再次抡起铁棍,铁棍即将落在温以棉腿上的时候,他们头顶的戏台塌了。
他撂下铁棍,被徐拐拽着往外跑,趁茶楼混乱,掩人耳目撤离了。
温以棉一个人被压在戏台的废墟里,几根塌下来的钢管砸在他被锯开的皮肤上,慢慢滚落到他的脚腕处,他用力缩回脚,却因为脚腕上沉重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
他用脑袋敲打旁边的木板,试图发出声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
昏暗又狭窄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一道光,有人把他面前的木板挪开了,他的头撞了半天,现在昏昏沉沉,昏迷之前隐约看到了李昀商的脸。
闭上眼,他感觉身体变轻了,鼻尖嗅到的气味很好闻,他低吟地喊了句:“李昀商你终于来了……”
逃走的徐拐和温安绪被两个黑衣人拦住,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擒住,扔进了一辆宽敞的车子里。
徐拐见过坐在他们前面的男人,今天的主角除了温以棉,还有一个,就是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拿走脸上的黑色眼眶,随手操起扳手在他们脑袋上一人来了一下。
“你他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温安绪嚷嚷起来,徐拐踹了他一脚。
徐拐低着头不敢说话,男人拿出一把黑色手.枪抬起徐拐的下巴,“你主子这个时候让我来茶楼,想让我做替罪羊是吗。”
“主子不是这个意思……”
“借我的手除掉温以棉,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男人抬手用枪柄在徐拐的太阳穴上重重敲了一下,徐拐立刻倒下。
温安绪怕得不敢吱声,那把黑色的枪还是对准了他。
“说说看,你是谁。”
温安绪不停摇头,“我不敢了、饶了我!”
男人嗤笑一声收走枪,“给我安静点,我是来救你们的。”
医院的高级病房,温以棉还在昏迷之中,额头和肩胛骨还有腿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一时醒不来。
“大公子,我们在距离茶楼五百米的地方发现了一辆淳京的车子,这是我们拍下来的照片。”
李昀商略微有些诧异,程安不敢拦下来的车是什么来头?
看到车子型号和车牌号之后,李昀商眼神沉下来,手指轻轻抚着嘴唇,“两次都有你啊,姑父。”
陈家在淳京做白酒生意,祖祖辈辈积累的财富让陈家有丰厚的家底。比起豪,李氏赶不上陈家。
李昀商的二爷爷和三爷爷生前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军官,去世的时候棺材上盖的是国旗。李昀商的爷爷虽不从政,但是一辈子都很低调,坚决不搞官商勾结那一套。
陈家就不用顾忌这些,他们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赚来的钱肆意挥霍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