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棉扯着李昀商的衣领,把他带到了房间里面。
房间里有一张沙发,但是李昀商的身材比一般人要高大壮实,他躺在那张沙发上,就像一匹野马躺上去,肯定会睡不好。
他打客房服务的电话要了两床被子铺在地上,指着地铺看向从浴室走出来的李昀商,“你睡这里。”
李昀商听话地躺进被窝,温以棉看着他光着的膀子又说:“衣服穿好,等会儿地震了方便跑出去。”
“好。”李昀商答应完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带衣服,“棉棉我……”
温以棉听到他的声音惊吓过度一般迅速回应:“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我跟你已经完了!”
“我没有备用的衣服。”
温以棉难为情地在行李箱翻找自己的衣服,转头望向李昀商,他的衣服李昀商穿不下吧。
他只好躲在被子里脱下睡袍换上其他的衣服,把睡袍扔给了李昀商。
他听到床下的轻笑声,躲在被子里蹬了蹬脚,他干嘛要做这种事情!李昀商丢脸就丢脸了,关他什么事!
房间漆黑一片,冬雷的闷声连绵不断,每一声都击打在房间两个人的心上。
李昀商倒是没想过有这种待遇,他处理好淳京的事情第一时间赶往汕州。有温以棉昨晚的那番话,他不敢继续惹怒他,想要重新俘获棉棉的心,他得从长计议。
鼻息之间都是棉棉的味道,他渐渐沉醉于其中。
失去棉棉的这十个月,他只能抱着家里棉棉的衣服入睡,时间久了,衣服上面的味道变淡了,他失眠的频率也上升了。
他想他,每日每夜都想。
温以棉听着雷声睡不着觉,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置温重和安素梅,安素梅好说,她的弱点就是温安绪,可温重的弱点是什么?
用他妻女的死告发他?可是他的妻女是病死的。就算让爸爸妈妈作证,告温重非法监.禁,其罪名也无法消除他心中所恨。
他竟然不知道温重害怕什么,真是头疼。
翻了个身,他的手碰到了一只温热的手掌,那只手钻进他的被窝悄悄缠上他的手指。
“李昀商。”
“棉棉我怕黑,可不可以牵着你睡?”
温以棉翻了个白眼,李昀商怕黑,开什么玩笑,这家伙有光才睡不着好吧。
他开了灯,把李昀商的手甩走,“现在不黑了。”
李昀商把那只触碰过温以棉的手放在脸上嗅着,忽然想到他和棉棉的开始就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候他是床上的人。
他苦涩一笑,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应得的。
“棉棉,有些事我想跟你解释,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