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是心疼,他现在能从容面对这种境地,是当初摔了多少个跟头才换来的?”舒锦不太习惯在文崇洋面前,说这么感性的话,可他憋不住,有时候他觉得心疼难过的点,云归山却早在经历过后,让外界再难以相同的事物撼动他了。
讲句矫情的,甚至连云归山这种八风不动的心境,他也为之痛惜叹息过。
文崇洋还挺诧异,听到舒锦这种感性的话,毕竟他俩平日里打打闹闹,嬉笑怒骂都是家常饭了,却很少有这种情感表露的时刻。
他忍不住又扭头看了舒锦一眼,还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就先被舒锦恼羞成怒的骂了。
舒锦让他一眼又一眼的暗中观察给惹毛了,抬手戳他,“看什么看?!你小子这会儿,是不是正在心里嘲笑我呢?”
“天地良心哎,我这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又被判有罪啦?舒小锦你做人不要太过分嗷!”文崇洋盯着红绿灯,拧着腰躲避舒锦的指头。
“你就是骂我了,我都听到了!”
“我哪敢骂你啊?”
“你就是骂了!我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好好好,小祖宗您说的都对,您消消气,等会儿去梨园了我请客当赔罪,成吗?”
“还有小方他们。”
“那自然,咱们一起不就是加他们嘛,肯定一块请了。”
“这还……”
“周先生,客人到了。”男侍敲敲包厢门,低声说完,等听到门内人应了,才退开一步,推门伸手示意云归山,“您请进。”
“多谢。”云归山点头致谢后,一步跨进门内,目光快速过了一遍包厢摆设。
并不是常规的那种餐桌包厢,一条长茶几居中摆放,两侧放了四把矮脚椅,桌面上茶具齐全,摆放整齐,左侧的高柜上,一鼎香炉上正袅袅盘旋着飘渺的烟雾,清淡木质香扑鼻而来。
“云先生?”一位身着银灰西装的三旬男士,伸手掀开茶盏,七分满的澄澈茶汤盛在青花盏中,被他推到对面的位置后,才抬头伸手他坐。
“您好,周先生。”身后的门被轻掩上,云归山一步步走近,拉开椅子坐下后,两指并拢轻点了两下桌面,“十分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还不忘当初的口头约定,应约帮忙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