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某笙就心虚地溜回房间了。叶爸和叶妈面面相觑:这就是不打自招的典型嘛。叶人笙在屋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说不清是紧张多谢还是期待多谢。可是……唐熠真的回来吗?心里说不清是紧张多谢还是期待多些。可是……唐熠真的会来吗?会坐到她家的客厅跟叶爸叶妈说话?哎呀,这感觉好奇怪——他脸红心跳地打开手机,想问问唐熠几点到,但从昨天起唐熠的手机就一直关机,难道是在飞机上?或者有什么事情在忙?再或者不想接她的电话……叶人笙觉得自己仿佛得了强迫症,干吗要这样在意呢?她得淡定,不能在自己二十三的岁的生日上表现得太奇怪,尤其是在路美荷已经认为她精神很有问题的时候。终于,日落余晖。路美荷提着蛋糕冲进门来,肖延请没有出现。用大荷花的话说,今儿要不醉不归,他在的话肯定要碎碎念不让她喝的。虽然路美荷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但明显也有些甜蜜的意味。叶人笙怕自己喝多了不省人事,但也许是叶爸的菜做得太好吃,或者是气氛太热烈了,一时冲动,当她手里的辈子注满黄色冒泡的液体时,叶人笙一口就灌下去了,微微的苦涩让她整个人都舒畅起来。这或许也是种变相自虐。人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如果唐熠没有说来,她根本不会去想。然而他说了来却没有来,她就偏偏失落了起来。其实没什么的,他身份特殊,哪里有空来她家这么个小城市……是她太过在意了。一杯酒接一杯酒喝下去,叶爸小憩了,叶妈在沙发上躺了,路美荷醉醺醺地在阳台跟肖延清说着肉麻死的情话,叶人笙懊恼地发现,她仍然没有醉。想醉的时候偏偏不醉,这是要闹哪出啊!“大……大笙妞。”路美荷直着舌头,笑得贱贱的,“时间不早了,你又老了一岁,嗝!”“你比姐老三个月好不好?”叶人笙满头黑线道,“我送你回去。”“不……不用,他来接我。”然而叶人笙认为,虽然肖延清会来,但让路美荷自己下楼去仍然很冒险。初秋的凉气很重,叶人笙披了件毛衣外套,架着路美荷就下楼了。她扶着她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肖延清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接了路美荷匆匆离开了。叶人笙望着渐渐远去的车灯,心中忽然为最好的朋友快乐起来。大荷花终于也有了那个可以一生一世依靠的肩膀,叶人笙想。她嘴角是笑着的,可此时此刻这种想法却让她感到有种莫名的孤独。他还是没有来。一阵夜风刮过,叶人笙转身,手刚刚插进兜里,熟悉的音乐便响起。是唐熠的电话。“喂?”叶人笙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我。”“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机场还有车吧?要不要我去接你?吃饭了吗?你手机怎么一直……”“笙笙。”两个字,忽然打断了她所有的怨念。“恩?”“我在你家楼下。”叶人笙这辈子都没跑得这么快过,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直接可以去客串闪电侠。她家楼口的照明灯坏了,但昏暗的光线仍然将唐熠身上那件风衣完美地勾勒出来。叶人笙一头扑进他怀里,凶巴巴地吼道;“你再晚一点儿我生日就过完了!”“飞机晚点,在机场也出了一点儿小麻烦。”唐熠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喝酒了?”“恩……”叶人笙挠着头看向别处。“以为我不会来吗……”唐熠垂下头,“不信任我,要惩罚。”……于是一个惩罚过后,叶人笙双颊嫣红,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了。“喝这么多酒,也要惩罚。”……第二个惩罚过后,叶人笙抗议:“我爸我妈也喝了的,过生气是特例嘛。”……笙哥你太狡猾了,惩罚之前怎么不说啊?唐熠咪起眼。“狡辩,看来惩罚力度不够。”……然后,各种惩罚实施完毕,叶人笙站在楼下吹了会冷风才决定上楼。“真的要告诉我妈妈?”她不确定地导,“她可是很三八的——”“伯父伯母已经知道你有男朋友,这样遮遮掩掩的不太礼貌,对我印象也不会好。”唐熠拉着她的手,“你爸爸妈妈又不是外人。”虽然叶人笙心里很忐忑,但唐熠这句话实在是太他妹的顺耳,于是乐颠颠地将他带上了楼。叶妈开了门,看都没看门外一眼,晕乎乎地又倒在沙发上:“把小荷送走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