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让她知道什么？我不正常吗？”本能的应激反应。
她想，大佬对他自己的认知完全错了。
他不是不懂爱，他不是没有情绪。而是被扭转了思想，被定型了思维。
她用指腹轻轻揉捏他手腕，一边回头看向陈芳。
陈芳想要阻止她跟沈闵予在一起。
这一点很明确，但是，她的出发点，却绝对不是“看不上”她这个“平民女孩”。
明白这一点，她被激起好奇心，“了解阿予吗？”
她侧头看身边的人，“应该还算了解？”
陈芳手中紧紧抓着餐巾，“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去过之后，你再考虑，要不要重新回答我的问题。”
已经被安抚过一次的男人，最终，还是因为刺激源头的持续输出而破功。
甚至，他失去了把握力道，捏疼了她的手，“母亲！”
人说话，下意识会看向对方。但陈芳，作为沈闵予的母亲，她在被对方称呼的时候，却垂着眸，没有眼神交流。
沈闵予也似乎习惯她的态度，自顾自说：“我已经长大了。母亲对我的了解，早已经过时。”
“我的确不能！但你又了解你自己几分。”陈芳身子小浮动轻颤，“我不想有一天，看到你女朋友被杀害的消息。”
贴脸开大。
沈仲德赶紧站起来，他到妻子身边，双手搭住她的肩膀，“你别胡思乱想。说话也要说清楚，别吓着孩子。”
“孩子”苏黎玖没被吓着，但陈芳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抖得更厉害。
苏黎玖突然唤：“陈阿姨。”换了日常的称呼。
接着，她又说：“你别担心我。”
陈芳猛地抬头看向她。
眼里的震惊明明白白。
她惊讶于苏黎玖的话。
担心。
这两个字，正常不该用在现在的环境中。好似这个孩子，清楚明白自己的担忧和目的一样。
她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但随后，苏黎玖行动了。
她让沈闵予放开自己之后，往一旁走去。目标物，是客厅的一个摆设。
那是一颗通体乌黑锃亮的圆球。当然，这东西不是石头也不是真圆球。好像说是一种能量石，有改善磁场之类的作用。
类似黑曜石。
不过，平常人最多就打磨成珠子当手链带，重量也轻。没人会弄一颗半人高两人合抱，又大又重的东西放家里。
死沉，又不是那么美观。
哦，这里不讨论审美观的问题。
她把石头抱起来了。
陈芳：“……”
她歪头看陈芳，“看。您与其担心我会无辜失踪，甚至成为悬案主角尸体，不如担心阿予。他要是惹我生气，我可是会揍人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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