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也好,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她开心的经历。
他无趣地回应着她,【不是艺术,只是想让它保存得更久一些。】
黎砚知似乎是失了兴致,也不再问他。
他其实很想问问黎砚知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路原做事周到不周到。
他像是独守空巢的老鸟,既盼着小鸟回家,却又不敢扇动翅膀飞出这摇摇欲坠的鸟巢。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关心黎砚知。
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可能当做失忆一样模糊过去。
只是,他还没 想好怎么做,只好原地打转,虽然徒劳无功,却好过于接受自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这项事实。
几天里,他又做了几项检查,结果大多无碍,黎砚知也和路原搬进了长垣街的房子。
晚上的时候,黎砚知给他发了个视频,只附赠了三个字,【打开看】。
大概是新家的录像,那房子置办的时候他都是按照黎砚知的喜好选的,装修风格,家具,电子产品的品牌,以及家庭影院的一套配装都是他从黎砚知的日常里琢磨出来的。虽然现在路原横插一脚住了进去,但他对这套房子还是有些特殊的情感的。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顺从地点开她发来的视频。
看清视频的内容后,他的视线霎时迸裂开来。
摇摇晃晃的镜头里,他的脑袋起伏着,水流声含糊在他的口中,混杂着凌乱的呼吸。
粘稠的欲.望。
两根手指递到他的脸前,他向上看着,晦暗的空间里,他眼睛里的虔诚是唯一的光源。
“舔掉它。”
他顺从地回应着那冷漠的要求,伸出舌.尖,孜孜不倦。
似乎是被他卑贱的态度取悦到,手指的主人轻声笑起来。
他又去贴上那抹潮.湿。这是他第一次看那天拍的视频。
铁证。
影像详实且严谨地记录下他的每一个动作,喘.息,甚至还为他重新填补了一些他缺失掉的细节。
在他一阵迷.乱的臣服中,黎砚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梢,声音轻巧,“乖狗狗。”
身体逐渐膨胀开来的欲.望让他再次忍不住抱着垃圾桶呕吐起来。
对黎砚知不知悔改的泛滥情感像一个不知羞耻的扩散病原体。
身下的反应无疑是对他的无声审判,这一刻,他确信,他罪无可恕。
想要,杀掉自己。这种想法,再一次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他行尸走肉一样地冲进浴室里,冷水兜头浇下来。
手机上是已经被他查收的消息。
【你是不是又ying了。】
【真恶心。】
他的身体又虚弱下去,医生抽出温度计,爆红的数显让他终于压不住火。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不是给你说了,不能洗冷水澡,你这是第几次了!”
“你是真想再顺道得个肺炎什么的吗?”
“再不遵医嘱你一个月也出不了院。”
面前掩在病号服里的脸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有些固执地看过来,“一个月不行,我要尽快出院。”
平时已经习惯了操持黎砚知生活中的一切,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情假手于人过这么久,他不觉得路原能事事周全地伺候好黎砚知。
医生把记录笔插回口袋里,“那你就得听安排。”
黎砚知依旧没来看他,只是隔三差五给他发些片断,胡乱骂他一顿,他只沉默地承受着。
但她却又关心着他吃饭,虽然不来盯他,却还是要他把一日三餐进食的过程录下来发给她,让她检查。
他对她的跳脱早已经习惯,将手机架在桌板上,他像往常一样,对着手机镜头安静地吃着饭。
他吃饭很快,平时总是十分钟搞定一顿饭,再被黎砚知严令细嚼慢咽后,生生拖到二十分钟。
结束录制后,他把视频发送过去,像往常一样石沉大海。
黎砚知说是要检查,可从来没有回复过,可他真要是哪一顿不发,黎砚知的电话保准会准时打过来。
刚放下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连李铮自己都没发觉,他的眼睛直直亮起来。
慌忙打开手机,却并不是微信消息。而是一个交易软件的通知。
通知:您发起的交易已经有人接单,请开始交流吧。
他垂着眸子点进去,对面已经给他发来了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