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早就能一口气把那只红影解决……
“洛!安!”妻子拔高声音,拜这间已经装上了隔音层的书房所赐,她可以像没有女儿时那样毫无顾忌地吼他了:“老实交代!你刚才究竟在干嘛!”
没干什么。
就是打算偷偷瞒着你去复个活。
老婆垂下眼睛,外表依旧温顺又乖巧:“我就是待在这里看看书。你专门为我修建的书房,待在这里令我很感动。”
现在感动,我当时吵着要修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安各手一挥:“你待在这种地方?只有一颗灯泡连板凳都没有的地方看《中州奶粉大全》??还说之前出门是给女儿挑奶粉?你是不是以为我傻,那杯鲜榨橙汁里究竟放了什么,你之前又是为什么突然把我变成小孩——”
你不傻,我当然也没把你当傻子糊弄。
那杯橙汁里的东西不是科学侧的安眠药物,把你变成小孩也能用“你更在意小号的我所以我吃醋了”合理掩盖。
况且……
洛安伸出手,握住她乱挥一气的手腕。
轻轻一握,再一拽,没穿好鞋的脚,稍微一绊就能失去重心。
安各再生气也不可能用拳击手打架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安安老婆,于是,不到一秒,没有防备的她便倒进他的手臂里,又被压在门板上。
一个吻落下。
又一个吻也落下。
不同于在女儿面前互道早安或晚安时、那些得体又敷衍的脸颊吻……
唇与唇之间。
她切实尝到他马克杯里升腾着热气的东西:是牛奶。
……牛奶味的吻,却不甜,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窗外的蝉鸣声似乎嗡嗡嗡窜进大脑……不!他休想用这个把她再次哄睡着!
说不通了就用吻来糊弄她,太狡猾了,他以为我是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笨蛋吗,质疑自己的丈夫深更半夜跑去哪里质疑到一半就能因为几个吻打消所有怀疑——
“你放开我!”安各一把推开他,“你这是、这是、这是婚内强……强吻!”
洛安:“……婚内强吻?”
他轻轻捋了捋胸口断了线的衣扣:“这是你刚才扯开的吧,豹豹?”
这个犹疑又单纯的反问语气差点没令安各一口咬到自己的舌头。
虽然她好险没被打乱所有理智,堪堪稳住了基本的判断能力——但也没好到哪去,听听自己嘴里跑出来的是什么蠢话吧!
哪个被强吻的能一路把强吻方睡衣扣子扯开线,就差把手伸进去乱摸了!
安各的眼神不禁溜向他敞开的睡衣。严丝合缝的衣扣里滑落出的线条实在……
很好抓。
也很好咬。
豹豹很有骨气地忍住了再次动爪或动牙的冲动,只是咽了咽口水,然后撇头。
洛安则低头,他试了几次想合上被拽开的睡衣,未果,几颗开线的扣子位置太微妙,怎么拢也无法归整得体,多多少少还是袒露了半边腰腹。
最后他只好放弃,叹息道:“这样衣冠不整可不行。太不守德了。”
洛安抬头,瞧了她一会儿,便再次搂紧她,搂得紧紧的——又示意她手掌向下。
“豹豹,你帮我挡一挡。让别人看到像什么话。”
……这里哪里有别人,这里就一个我,你合法老婆!
安各被他牵着手向下,脸越来越红。
其实对方没有刻意使坏,也没有耍流氓,被牵引触摸的地方维持在某条线之上,好像真的只是牵着她的手想要将其当作“遮挡物”,但……
但安各还是被动摸进了自己扯开的睡衣。如愿以偿。
她就是对老婆的睡衣没有抵抗力:不管那是扣紧的还是被扯开的。
呜呜……理智……理智……要没有理智了……不能被美色这么糊弄过去……可是理智真的要清零了!!
“你……”她试图在理智消失前做最后的挣扎:“干什么……放开……不行……”
可,不同于之前一把将她压上门板的动作,也不同于那紧紧握着她的手。
美人计即将得逞的洛安没有得意地、强势地、胜券在握地宣布“我干什么,我就要亲你,我就要把你搅得七荤八素没办法继续质问我”。
洛安只是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又向后,轻退一步,撤开所有桎梏。
“我只是想告诉你,”牛奶味的轻吻再次落在唇边,“刚才,我真的出门给洛洛买了奶粉。”
很不符合现在气氛的发言。
“给孩子买奶粉”绝无性感之处。
可安各抿紧嘴,攥住手心,就像要奋力抑制什么似的。
她就是……比起得逞的强势的威胁……更受不了这种乖巧委屈的示弱诱惑啊!
安各用力一咬牙,可唇却又被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