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准亲的吧。”
“但是很舒……”
“程牙绯,你是不是没搞懂?”
那双眼睛睁得很大,畏缩地看着她。
“你、你说。”
“本质上是你在求我,虽然我说可以提要求,但是有限度的。”
眼前裸露的身体防御性地蜷缩起来,双手遮住腹部和隐私部位。
“对不起,但是我就快……”
“哦,那你先冷静一下?”
周品月起身,拿过茶几上那瓶罐装酒,现在还冰着。
她犹豫了一会儿,一方面觉得这么做太戏剧化,一方面又莫名有想做的冲动。
浇哪里呢?
起初,带着气泡的透明液体兜头浇下,程牙绯像受惊的仓鼠一般弹跳起来。那几乎还是满的,所以她一路向下浇,液体在弯曲的腹部山谷中汇聚,形成小湖,再挪开遮挡的手,浇到不着寸缕的下半身,将阴部的毛发全部打湿了。
过程中,那女人没有反抗,只是抿着嘴唇忍耐冰凉的刺激。
但是,对疼痛接受良好的话,不会这还被她爽到了吧?周品月突然想。
电影演到了尾声,珀尔挥动斧子,将受害者砍倒,受害者哭喊着求饶,求她放过自己。
白光,红光,交织照映着面前不敢抬眼的脸,周品月弯下腰,拨开眼前人挂着水珠的鬓发,抚摸那下面通红的耳根,有点火大。
“你很兴奋吗?”
压抑了粗重的喘息,程牙绯摇头:“……没有。”
“以后绝对不要突然亲上来了,知不知道?”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
“我才不信你的保证。”
口好渴。
她将易拉罐里剩下的液体倒进嘴里,把它放回茶几上,然后拿起那条脱下的牛仔中裤,将女人的双手反绑起来。
她决定下楼买新的酒。
“这是……”
“有眼罩吗?”
“呃,在、在卧室床头柜。”
她拿回来,给人戴上,一声不吭地跨下沙发。
“阿月?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自己的裤子没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就出门了。
“喂!听得到吗?”
叫喊被关在门后。
气泡酒虽然也不错,但突然想喝点伏特加,又买了点最近在网上很火的奶啤,逛了快二十分钟,周品月才优哉游哉地晃悠上楼。
室内一片漆黑,电影已经结束了,荧幕自动息屏,也没开灯。
她摸到墙壁开关,温暖的黄色灯光倾泻而下,沙发上的人还待在原地,缩着膝盖坐在角落。
脚步声在客厅回荡,呼吸声随着距离衰减而放大,在沙发另一头坐下后,她才发现那似乎是抽泣。
“我下楼买了新的酒。”她开口道,“那家店品类还蛮多的。你哭了吗?”说着,她掀起眼罩,与泪湿的双眼对上视线。
程牙绯眯起眼睛,皱着眉,把脸撇向一边。
“你要走的话,应该先把我解开的,不然很危险。”
“因为我没有要走。”
“哦。”
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但也没办法。
周品月把眼罩取下,解开束缚,抱着歉意,手覆上眼,亲那张脸上的泪痕,最终以一个安抚性的,落在唇上的轻吻结尾。
感受到嘴巴被亲了,湿漉漉的女人后怕地缩向扶手:“对不……”
“这是我亲你,没关系。”
扬起嘴角,眼尾向上挤,周品月摆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又额外亲了一下。
没有回应,很棒。
比起暴力,冷暴力总是更能奏效。
她恰好深谙此道。
可另一方面,火气下去后,多余的道德感冒了头,她一下子不太过意得去了,于是声音夹起来,用对路边的小猫说话才会出现的声线,轻声细语道:“也是我的错,你本来就说只是约会嘛,那不做了好不好?”
“嗯。”程牙绯吸吸鼻子,点头。
“要不要再选一部轻松的看?”
“好。”
“还有,先洗洗澡?”
“嗯,马上去。”
哇……
简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不过,还是第一次看见程牙绯哭,原来这人也是有长泪腺的。
……
空调,是不是不够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