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简迟淮却是将她拎出浴缸,“我要洗澡。”“我还没冲干净呢。”“你想留在这,真是什么借口都找得出。”褚桐直愣愣站在那,视线猛地被光线给一闪,她头脑发懵,“简迟淮,闭上眼!”但显然来不及了,浴室内的灯光恢复如常,两人还未从方才的阴暗中适应过来,所以这样的光线更加明亮逼人,简迟淮眯起眼,眸子直勾勾落在褚桐身上。她往旁边,一步步退,一把扯过浴巾披到自己身上。脸红的就跟从大染缸里刚拎出来似的。简迟淮冷嗤声,“搓衣板。”褚桐怔了怔,“你说什么?”“原来你还有耳背这个毛病。”褚桐深吸口气,两条小腿光溜溜杵在那,“简迟淮,你够了,一下说我是干煸四季豆,一下又是搓衣板,你会不会形容人!”简迟淮顺手将花洒打开,完全当她不存在般褪去长裤,“四季豆这个形容不准确,搓衣板差不多,又扁又硬,无趣,像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扁了?”褚桐最经不起别人‘诬蔑’她,“你敢不敢再看一次!然后,说、实、话!”简迟淮嘴角一勾,妖孽似地笑,“你脱啊,你脱我就敢看。”------题外话------二筒,争气点,脱一个!29你是四哥吧?褚桐当下差点把浴巾给掀开,浴室内水汽萦绕,缠得人头脑发胀,她两手互相揪紧,也不知从哪吹来阵风,猛地将她灌醒,她深吸口气,恨恨盯着跟前这只妖孽,“我差点上了你的当,想看啊,看你自己啊。”兜头有毛巾丢过来,覆住褚桐的脸,简迟淮的说话声从对面传来,“我反正是要脱裤子了。”她连毛巾都不敢拿掉,转过身跌跌撞撞往外走。简迟淮洗完澡出来,褚桐从床头爬至床尾。“问你个问题。”男人居高临下看她,“说。”“殷少呈拍了那些照片,可却并没有放出来,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哪知道。”褚桐见他态度不冷不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自讨没趣地缩回原先的地方,“这样看来,殷少呈也不算太坏,他可能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简迟淮听到她说的‘不坏’两字,眉头瞬间拧成川字型,“你知道什么!”褚桐盯着他,分外不解,“我战战兢兢这么多天,殷少呈那样大的人物要给我使绊子太容易了……”简迟淮这种傲娇型男人,自然不屑于邀功,他走过去坐向床沿,“难道你没发现,殷少呈和江意唯闹掰了?他不是存心放过你,是江意唯的事他不用再管,那自然也就不用搭理你了。”“闹掰了?”褚桐闻言,上半身挺起,两腿跪在大床上,双眼放出八卦的光,“为什么呢?”简迟淮目光迎上她,“这个,你去问江意唯。”“所以,江意唯哭到这儿来,是因为她和殷少呈分手?但分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啊,和你有什么关系?”简迟淮见她刨根问底,并不理睬,褚桐早有了自己的想法,“江意唯,心里喜欢的还是你吧?”而他心疼之余抱她离开,旧时的感情肯定还未完全消弭。褚桐觉得有些好笑,好歹她也是原配啊,她凑过去盯着简迟淮的侧脸看,男人一回头,差点撞上她,“好看吗?”“你说,一线明星身价得有多高啊?”“你是狗仔,你不比我清楚吗?”褚桐轻点头,微笑,“江意唯的资产,少说也有好几千万吧。”简迟淮搭起长腿,头发还未干透,整个人透出种难以磨灭的锋利感,“然后呢?”褚桐笑得意味不明,她重新爬回床头,她想,简迟淮心高气傲,自然不允许女强男弱,他这点收入,肯定是比不过江意唯的,也就配配她还差不多。当然,最后一句话,完全是褚桐给自己抬高身价按上去的,人嘛,要的不就是自信,有了自信,什么都有可能。警方那边,关于陶星琪一案很快给出肯定,微博公布她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杀。一时间,整个娱乐圈内掀起惊涛骇浪,人心惶惶。褚桐挂上记者证去往菁英小区,在门口和保安周旋,“我真是记者,就让我看看15号那天的监控视频吧。”“哪还轮得到你,公安局那边早调走了。”褚桐趴在窗口,“你们看过吗?有没有什么异样,有可疑的人吗?”“拜托,这是机密,不能随便透露。”她不甘心,从兜里掏出包烟,塞了过去,“陶星琪出事那天我就来了,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一点点内容,透露下吧。”那年轻的保安看眼她手里的烟,目光陡地一亮,黄鹤楼1916,据说这烟八九千块钱一条,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他看眼四周,悄悄把烟接过去,然后凑近窗口,“调监控时我也在场,陶星琪是明星,楼道里不让装监控,但很奇怪,她出事的那个时间段,电梯里并没有拍摄到可疑人物。”“那小区内别的监控呢?”保安轻摇头,“这儿,一般人很难进来,平时都要身份证实名登记。”“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小区里面?”保安闻言,表情一惊,“不,不会吧?”这时,有位年轻的业主从保安室经过,跟里头的人打声招呼,“今天是你当班?”“对,李先生好。”保安见褚桐还不走,忙挥手说道,“监控都给公安局了,你要采访,还是去那里吧。”那位姓李的年轻人拎着购物袋站在门口,门禁卡刷过时,并未第一时间进去,他扭头看眼褚桐,目光微冷。褚桐背着包离开,不过还算顺利,她没想到一包烟就让保安松了口,这个交易太划算了。再说也不要她花钱,这是她早上出门时,从简迟淮抽屉里顺来的。陶星琪追悼会的这天,指定了几家媒体参加,易搜自然首当其冲。圈内的不少明星和合作过的导演都来送陶星琪最后一程,褚桐站在大厅内,始终没敢踏上前。眼睛酸涩不止,看到陶星琪挂着的画像时,她已经难受到不行。张莉捅下她的手臂,“你知道吗?据说三哥也来了。”“三哥,哪个三哥?”褚桐擦下眼角。“我也不清楚,只听说过这么号人物,西城四个响当当的大人物神出鬼没的,这只是外头人送的称号而已。”褚桐不由想起家里那位,江意唯喊他四哥。参加完追悼会,写好稿子,褚桐回到半岛豪门时已近傍晚。走进客厅,保姆正在准备晚饭,褚桐神情恹恹,一眼看到简迟淮坐在沙发内翻阅新闻。想起心中疑虑,褚桐抬腿来到简迟淮身侧。男人头也不抬,“一身什么味道,洗干净去。”“我从陶星琪的追悼会上回来。”简迟淮这才抬眸,“洗去。”褚桐坐到沙发上,紧挨简迟淮,男人身子绷紧,褚桐见他这幅样子,分明嫌弃的不行,他是狗鼻子不成?什么都能闻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