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难为情地摸了摸他的手腕,“没什么大事,就撞了一下而已。”“你没带眼睛出门吗?”褚桐望着简迟淮的视线,明显,他已经是一眼就将她看穿了。她无奈地耸肩,“好吧,我全跟你说了,我今天采访的时候遇到点麻烦,我用额头去撞了人,也幸亏是在庞苏的医院里,她救了我,所以,我把这个恩人带回来了。”简迟淮松开手,褚桐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下颔,简迟淮紧接着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小心翼翼拨开那些碎发,“把头发都扎起来吧,保持额头干净。”“我就是不想被你看见嘛。”“我没这么好糊弄。”庞苏将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说实话,她自然是羡慕的。哪个女人不希望得到爱情的滋润?如此的恩爱时光,她曾经也有过,女人被宠,就好比干涸的禾苗得到了雨水的浇灌。如今再看别人,她竟是有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褚桐顺手将头发往后拨,然后用头绳扎成马尾,简迟淮眸光浅眯,褚桐笑道,“照理说,我头发披下来才好看呢,你怎么反而喜欢我扎着?”“我不是喜欢你扎头发,而是方才你披头散发,一看就是要遮掩些什么。”“……”简迟淮换了只手抱住女儿,目光这才看向跟前的庞苏,“非常感谢你的帮忙。”庞苏轻摇头,“举手之劳罢了。”约莫大半个小时后,佣人准备午餐,褚桐拉过庞苏去入座。简宝宝和玥玥坐在客厅内的餐椅内,由月嫂负责,褚桐拿了酒出来,庞苏一看,不由轻笑,“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谁规定喝酒只能晚上喝?”褚桐替她满上,“从我第一次认识你到现在,好像都是你在帮我,期间,我反而还把你的手撞伤了。”“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庞苏玩笑说道。褚桐也替简迟淮斟了杯,她坐回原位,男人端起酒杯,让里头的红酒顺着杯沿轻滚,眼看着透明被酒红色渲染了,这才抬高手腕,“庞小姐,我敬你。”庞苏端高酒杯,和他轻碰,“谢轻碰,“谢谢。”褚桐手中的杯子也凑了过来,“还有我呢。”庞苏朝她看看,然后同她轻碰下,褚桐将杯子递向简迟淮,却见他径自喝了口,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还没碰呢。”“这杯是我单独敬庞小姐的,跟你无关。”“你!”褚桐说了个字,立马无语了。简迟淮嘴角陡然划开,一笑,如倾城一般,眼角眉梢尽是暖暖的笑,他将手中的杯子朝褚桐碰撞下,“敬你,敬你,满足了?”“又逗我。”庞苏觉得坐立难安,就是觉得,很不舒服。她勉强喝了两口酒,简迟淮双手放在桌上,目光朝远处看了眼,褚桐手朝着额前摸去,男人收回视线,“是不是痛得厉害?”“还好。”“我看看。”男人说完,旁若无人般凑近,“可能明天都消不了肿。”褚桐用手轻扇几下,庞苏放下筷子道,“明天,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拍个片,别真搞出什么脑震荡。”“对了,我觉得一直喊你名字,怪怪的。”庞苏身子往后靠,“不喊名字?那你想叫我什么呢?”“你比我大好几岁,要不,我喊你庞姐吧?”庞苏一听到这,内心很是崩溃,她面色有些僵硬,“你,你太客气了吧?”她尽管是三十五的年纪,长了一张二十五的脸,但年纪毕竟在这。“不想太生分嘛。”褚桐补充说道。“那江意唯呢?你跟她也是很好的朋友吧,她是不是也比你大?你喊她什么?”褚桐刚想回答,简迟淮便拿起筷子,替她夹了她喜欢吃的菜,然后接过褚桐的话,“我觉得庞苏这个名字不错,英姿飒爽,很有风骨,两个字缺一不可,拆开来念,也不可。”这一对夫妻,默契程度向来是极好的。褚桐已经意识到,她称呼这一声姐,想以示亲昵,但庞苏估计会介意自己年纪稍大的事。她忙顺着简迟淮的话往下说,“对,还是直呼其名吧,好听得很。”庞苏绷着的嘴角展开,英姿飒爽、风骨,这样的词从简迟淮的嘴里说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听,况且,夸的人还是她。46咬吻庞苏的嘴角勾翘起来,“是,你还是喊我名字吧,我不觉得生分。”简迟淮唇瓣抿起笑意,褚桐招呼着庞苏用餐,饭后,庞苏走到客厅内,看着保姆喂两个小家伙吃东西。褚桐站起身来,朝身侧的简迟淮看看,“多亏你喊住我了,不然的话……”“也没多大的事,相信她不会介意。”褚桐弯下腰,朝着简迟淮的俊脸凑去,“是哦,应该不会介意。”简迟淮忍俊不禁,“你要是走在路上,被一个孩子喊成阿姨,生不生气?”“不生气啊,喊阿姨是再正常不过了。”“那喊你大妈呢?”褚桐皱了皱眉头,“我没那么老吧。”“你想喊庞苏庞姐,你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被你一喊姐,你不就是想说她老吗?”“我哪有那意思,”褚桐朝着简迟淮的肩头捏了捏,“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不远处的庞苏一抬头,就看到小两口正凑在一起说话,月嫂招呼她坐到沙发内,褚桐抬了下头,“我过去陪她坐会。”“去吧。”简迟淮起身,打算回楼上,想到自己带回来的书还在客厅内放着,他抬起步子向前。褚桐还未坐定,就接了个电话,她起身朝简迟淮道,“我上楼去发个文件,主编催着要。”“去吧。”简迟淮坐了下来,倾身取过茶几上的书翻看,庞苏看了眼,“你是教授,经济学的?”简迟淮侧过俊脸一笑,“不算是。”“那你这课本?”“我什么都懂一些,也什么都喜欢看。”“巧了,这本书,我都能背出来。”简迟淮原本埋进书中的视线再度抬起来,“背书?你是学经济的吗?”“也不是,就是想要增进些知识,也报了几门学科,有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我记忆力还行,看了几遍就背上了。”“真的?”简迟淮不由朝她睇望眼,“有些学科,对于你们女人来说,应该是很枯燥的。即便要背出来,也得对它有兴趣才行。”“看来,你是不信了,”庞苏朝他稍微坐近些,但距离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你随便翻出一张,看看我能不能背出来。”“那好。”简迟淮将书本翻到中间,然后开始给她出题。庞苏想了下,几乎是侃侃而来,大几百的文字被她背得很熟,其中,不乏一些枯燥的专业术语,她背完之后,头微微侧着,“怎样?”简迟淮嘴角浅勾,头偏向庞苏,目光温和地同她对上,嘴上却是毫不遮拦,“那你倒是说说,这段文字什么意思?又该怎么运用到实践中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