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下了学就过来吃饭了,林清给他弄了碗螺蛳粉,“我带回去吃了,今天夫子让写课业,我还没写完。”
“行,别撒了。”
秦钊点了点头,他端着一碗螺蛳粉回学堂去了,今天老师留了篇策论,下午下课之前必须写好交上去,秦钊是学堂里面在这读书时间最短的,他们这的童生有的在这都上了三年了。
秦钊端了碗在一块阴凉地吃起了饭,今天学堂的学生都没有回去的,纷纷让家里的小厮给送了饭,单下午那一会儿是写不完的,只能挤出吃饭的时间。
穿着缎袍的同窗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饭,桌子上摆了三个菜,秦钊就自己一个人在阴凉的竹子下吃了起来。
孔方明瞅见他了,故意跑过来看他吃了啥,他嫌弃地咦了一声,“秦钊,你吃啥呢,臭死了!”
秦钊皱了皱眉,螺蛳粉有股特殊的香气,不是臭,是淡淡的酸笋子的味道,孔方明故意这么说的,引得和他交好的几个富家公子哥都围了上来。
“咦,那啥,好像是猪血吧,竟然吃这些东西,果然是穷泥腿子。”
“那是螺蛳吧,竟然有人吃螺蛳!”
秦钊没搭理他们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孔方明和他不对付,就是之前绊他那个小胖子,是孔富贵是堂兄弟。
见秦钊不搭理他,孔方明自找没趣,在这奚落了秦钊几句就走了。
“乡下人,吃得什么东西,上不了台面。”
秦钊没放在心上,林清花了这么多银子送他来学堂,不是让他吵架的,是来送他读书的,他明年想一次就考中秀才,要是再读上两年,这一年束脩加笔墨纸砚,没个二十两银子都下来了。
秦钊想赶紧吃了饭去写策论,他第一次写要是写不好被夫子嫌弃了,还要重头再写,回去晚了话林清肯定要担心。
“你吃啥呢?”
突然一个脑袋伸了过来,秦钊眉头皱了皱,他就只是想安安静静吃个饭,怎么一个一个的这么讨厌。
秦钊抬头一看是学堂里的陆怀玉,镇上的有钱人家的少爷,喜欢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衣,见秦钊不搭理他,他又问道:“秦钊,你吃得啥呀?”
秦钊依旧没搭理他,陆怀玉干脆绕过鱼池走了过来,“你吃得啥呀?”
秦钊实在是被他烦得慌,不耐烦地说了句,“螺蛳粉。”
“让我吃一口呗。”
陆怀玉咽了咽口水,闻着实在是太香了,那碗里红通通的,看着很有食欲。
秦钊一副你有病地看着他,端着碗扭了个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这可把陆怀玉给馋坏了,闻着真的好香啊,他手上的食盒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是你家里人给你做的嘛,能给我吃一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