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扶着宁文洲的肩膀安抚他,眼神不善地看向年轻道人:“路引和身份文书是重要,但若是真丢了,大不了再回原籍补办就是。无非就是耽搁一二时间罢了,我们又不急着赶路,还望道长莫要太过分。”
道长摸摸鼻子,也觉得自己为了蹭个去滨州的队伍把人欺负得有些过分,但人嘛,不为难别人,自己就得为难了,他这人,良心是有,但不多。
到底是自己理亏,年轻道人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云见山:“这位兄弟说得对,是道长我啊,今日过分了,不该如此都逗弄这位小书生。这是赔礼,还望文洲弟弟海涵。”
道士不说名字还好,一说名字宁文洲就想到这名字是如何让道士知道的,就更气了,看也不看赔礼,就说:“你既然知道错了,还不速速归还我们的文书和路引。”
年轻道人扶额,无奈地对宁文洲说:“文洲弟弟啊,那句话这么说来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是把文书和路引还给你们,立马就得被扔下船了。”
他又不傻。
宁文洲都快气死了,闻言就说:“我的文书你扣着,把其他人的文书和路引还我。”
“行啊!”
年轻道人欣然同意。
说完话,年轻道士就从自己那脏兮兮的道袍里掏出一大摞文书递给宁文洲笑道:“这下,可别生我气了。”
宁文洲抢过文书,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匆匆跑上船了,这是去还大家的文书去了。
道士被瞪了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云见山咳嗽一声,提醒道:“道长,船马上就要走了,上船吧。”
“好好好,多谢,阁下如何称呼。”
“云见山,取归来见山之意。”
“好名字。”道士赞道。
“不知道长叫什么?”
年轻道士摸摸下巴,支支吾吾半天没想出个名字,就说:“让我想想啊。”
年轻道人瞅见正在归还大家的文书的宁文洲就说:“我乃文远道人,云公子唤我文远就好。”
云见山嘴角一抽,这现想的假名也是够敷衍的。
“文远道人这名字真不错啊。”徐晨星突然插话。
“哎呀,跟文洲弟弟一比,差远了。”
唉,果然是个无赖。
上了船,众人又是和文远道人虚伪客套一番,很快没有话聊了,云见山就让进宝带文远道人去为他准备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