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研低头,拿圆珠笔在掌心写了一行字:外面有人听么?她将手摊在桌上给他看,沈逢南看了一下就推开,把书和笔记放到桌板上,“没有。”梁研一看,“你还真讲课?”“不然呢。”沙哑的一声丢过来。梁研看着他,沈逢南抬起头,“一个小时,你想就这样看着我?”“我不想啊。”梁研一脸无辜,“我想睡觉。”见他皱眉,梁研笑了下,说:“不过,要先谈正事。”沈逢南没见她笑过,冷不丁这么一看,顿了顿,转瞬就觉出她笑得很狡诈。果不其然——梁研脑袋往前一凑,“我们做个交易吧,山哥。”说完发现对方脸色变了,她斟酌了一下,改了个口——“山叔?”☆、第5章梁研注意着沈逢南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变化,依然不大好看。梁研索性不管了,直接说正题,“那天晚上的事,我帮你保密。”她只说了一句,沈逢南便将她眼里的狡黠全看透,这不是交易,这是威胁。他不作声,等她自己讲条件。梁研说:“你放我和赵燕晰走。”沈逢南说:“我没那么大权力。”“不用权力,找个机会带我们出去,然后睁只眼闭只眼,做到这个就行。”“做不到。”“怎么会呢。”梁研说,“他们很信任你啊,山叔。”沈逢南说:“别乱叫。”“哦。”梁研闭上嘴,等着他讲话。停了一下,沈逢南说:“这两天不行。”梁研:“那什么时候?”“周五。”“周五能出门?”“嗯。”梁研点头:“好,就周五。”沈逢南看了她一眼,说:“这两天别生事。”梁研说:“我什么时候生事了。”沈逢南毫不留情戳破她无辜嘴脸,“爬窗、逃跑、偷吃、打架。”梁研剔掉一件:“打架不算,他该打。”她梗着脖子说这话,沈逢南觉得她好像一秒内又回到那天打架的时候,明明是柔和的女孩面庞,眼里却有蓬勃戾气,整个人都冷下来了。沈逢南说:“嗯,是该打。”梁研一顿,有些惊讶地看他,沈逢南没什么表情,目光也是淡淡的。有几秒,他们没说话。停了一停,梁研将脸转开了。“这两天我不会闹事的。”沈逢南听到她的话,点头:“嗯。”谈完这件事,时间只过了几分钟。梁研看了看桌上的书,说:“你真要在这待一个小时?”“嗯。”梁研问:“那要做什么?”“读书。”“啊?”“课中间楼上会有人下来绕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来。”解释完,沈逢南将书翻了一页,推到她面前,“读第一段。”“……”沈逢南:“那你想上课?”鬼才想上课呢。梁研看着那些印歪了的字,开始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获得重大发展,企事业单位……”“企事业”的“企”还是个错别字,印成了“启”。梁研读完第一段,发现了七个错字,而且整段话一“逗”到底,只有一个句号。印出来的又不能改,简直逼死强迫症。梁研叹气,“你们这校对有点不负责啊。”一看就不是正经教材啊,也不知道怎么唬住人的。沈逢南没搭理,又指了一段。梁研把书一推,“还不如讲课呢。”她屁股往后挪,靠到枕头上,拿被单搭在身上,眼一闭。“你讲吧,我听着。”“……”这堂课到最后变成梁研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沈逢南读书。一堂课听完,梁研对破锣嗓子免疫了,果真像圆脸姑娘说的,习惯了就不觉得多难听。课结束了,梁研还闭着眼没动。沈逢南拿上书和笔记,走了几步又返回。梁研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肚子上,又滚开了。睁眼一看,腿边一个乡巴佬卤蛋。赵燕晰一上午都在别的宿舍交流学习,十一点多结束时,她已经有点烦躁。经过昨天,她现在跟陈渠相处很不舒服,再加上已经有了离开的意思,做这些事也没有以前的耐心了。回去的路上,他们一言不合就拌了几句嘴。晚上洗衣服时,赵燕晰偷偷问梁研什么时候走,梁研惊讶,“你这么着急?”赵燕晰边搓袜子边吐槽,“我现在觉得陈渠太烦了。”“怎么了?”“他还真吃上你的醋了。”梁研一笑:“那就让他吃好了。”赵燕晰转头看她,“哎呀,我是说真的,什么时候啊,这几天好像都没有出去上课的机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