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知:“……”
好,好一个臭老袁。
却来不及让他也冲着老袁做鬼脸了,因为学会生拿着相机的同学已经站在了他们前面不远处。
路遥知举着旗,身姿挺拔,冲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学校的广播今日格外震耳朵,兔子借着运动会开了场只有他们几个和路过的妖怪能听得懂的演唱会。好似不知疲倦一样,兴奋又坦荡。
随着最后一个班级的入场结束,无数鲜艳气球飞上天空,操场上看台上尖叫声不止。
整齐划一的队伍分布在操场各处,各色服装让人目不暇接,少年活力和张扬喷发而出。
操场只是某个小舞台,而他们无论在哪都永远是自己的大男主和大女主。
国歌奏起,气氛忽然庄重而严肃。
鲜艳的五星红旗向阳而起,恰好一阵风付过,空中传来国旗的猎猎作响之声。
连兔子都不嚎了,也不知道干嘛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刚刚好。
是个很让人兴奋的运动会。
“你的一百米是马上就要开跑了,这会要去检录了。”路遥知抱着报名表,眉心浮上一层担忧,“你的对手很强劲啊。”
祝星礼给号码牌别上别针,“那总不能不跑了吧。”
路遥知眼睛尖,把祝星礼手上的号码牌拿过来,“你转过去,我给你别上去。”
祝星礼照做。
却丝毫不知道路遥知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路遥知手很稳,给人别个号码牌没花几秒钟的时间,但他就是不告诉祝星礼自己已经别好了。
他其实心里有些泛揣揣。
少年的暗恋其实很难藏住。
再怎么收敛也总会有些小苗头想要冒出来。
“还没好啊?”祝星礼回过头,“你别号码牌还是别化学题啊,这么难别。”
“……”路遥知把他头扒回去,“你不知道你卫衣很厚吗?”
“我卫衣厚个锤子。”祝星礼小声叭叭。
但虽是这么说着,也没再催个什么。
路遥知盯着祝星礼的后脑勺看了两秒,随后故作轻松地拍拍祝星礼的肩膀,“别好了,是不是觉得好感动,觉得哥们儿很帅,一下子对哥们儿有好感了吧。”
祝星礼正整理自己帽子,闻言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别发颠。”
路遥知瘪瘪嘴,不说话了。
但有点小失落是真的。
他看着祝星礼逐渐走远的身影,正准备披上体育委员的马甲去当牛做马,却没想到刚走几步的祝星礼忽然又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