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确是输了。”祁白严也很坦然。唐施眯眼笑。“要做什么?”唐施每赢一次,祁白严都会答应一个要求。“今晚要不要去看电影?”“好。”祁白严将书收起来,“看什么?”唐施摇头,“不知道,一时兴起。”蹭起来开电脑,“先看看有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个人过得今夕不知何夕,竟然不知道今天是七夕节。打开订票网站,除了一部抗日战争片,全部满座。“要不要看这个?”祁白严看见唯一一部有座位的片子,《血城》,指了指。唐施瞅瞅他。“抗日战争?”祁白严很是平静,“可以看。”在某些时候,唐施还是能感觉出祁白严第一次谈恋爱的状态来的——譬如现在。唐施自然是不去的,灵光一闪,仰头问他:“上次你说家里有片子,我们在家看?”祁白严一顿。他关掉网页,微微俯视被半圈在怀里的人。两个人现在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确定?”“是爱情片吗?”看看怀旧老电影,也是很好的。唐施想。“嗯。”唐施点点头,“看吧。”起身去厨房,“我做一份水果沙拉,你放片子。”“好。”祁白严面色如常。客厅在设计的时候装有投影仪,幕布放下来就是一个家庭影院。祁白严很少用,几次想过为了清理方便是否该撤掉,现在却觉得幸好没撤掉。六张片子,是祁白严许久之前收缴的,他看了看,对其中一张记忆尤其深刻。唔,就是小姑娘放进电脑里的那张。祁白严将那张放进了影碟机。唐施端着大大一份沙拉坐过来,关了灯,问:“叫什么?”祁白严按了“开始”,走过来靠在沙发上,手一捞,将人抱进怀里,“看了就知道。”屏幕静止了两三秒,出现一个黑底红标题白字的英文说明,唐施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过,又三四秒的画面静止后,出现一个同样情况的日文说明。18歳以上の成人?嗯?唐施一下子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巨大屏幕上出现一个暂时还穿着衣服的、搔首弄姿的、有些熟悉的女人,侧过头去看着祁白严。祁白严亲亲她,面色平静,神色温和,“你看过了,我还没看。”唐施烧起来的脸在黑暗中并不分明,她心中慌得很,闻言立刻反驳道:“……没、没有,我就看了一半。”“正好。”祁白严道,“一起看。”唐施实在没想到祁白严说的爱情片就是这个,还有些反转不过来,愣愣道:“换一个。”祁白严将茶几上的五张片子拿过来,问:“换哪一个?”唐施:“……”小姑娘欲哭无泪,羞恼道:“谁要看这个!”祁白严笑,“我要看。”唐施:“……”祁白严将人裹进怀里,哑声道:“嘘——开始了。”嗯嗯啊啊,嘤嘤呼呼,啧啧有声,啪啪作响,高清无`码。唐施整个人蜷作一团,埋进祁白严怀里,羞愤欲死。电影里的女人叫得极其高亢淫`荡,唐施颤了颤。这样的情况,不擦枪走火是不可能的。不知什么时候电影里的女声和电影外的女声重叠在一起,前一声,后一声,都娇得很。祁白严喘气道:“不如你。”唐施又是一串带泣的呻`吟。完事后客厅的羊绒地毯不忍看,又一个地方沦陷了。两个人清理完毕上床,唐施眼睛红红,祁白严亲亲她,“晚安。”唐施有些憋屈,戳着他的手臂,“七夕就这样过了。”祁白严点头,“嗯,顺应习俗。”“什么习俗。”“鹊桥相会。”“鹊桥相会是做这个的吗?”“牛郎和织女一年一会,不做这个难道说一晚上的话?”唐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祁白严也有这般精虫上脑的时候?祁白严倒很坦然,“食色性也,你又把我当什么了,嗯?”唐施小声嘀咕道:“普通人也没你这样折腾呀……”当六张片子都被迫看完,新的一学年开始了。大一嫩葱葱的小学妹像又香又纯的小茉莉,白嫩嫩的,水润润的,老远都能嗅到她们独特的香气。整座古老的校园因这些花骨朵儿们又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青春的荷尔蒙躁动得很。开学,祁白严作为人文学院代表,对新生讲话。唐施和贺明月挨坐一起,听见前前后后全是小姑娘唧唧喳喳小声的说话声。“讲话的谁呀,好帅呀!”“真的,越看越有魅力,好想拍照!”“你们连他都不知道呀。c大的国宝啊!哲学系主任,文史哲三系全通,唯一一位可以跨系授课的老师,c大最年轻的特级教授,更是佛学研究界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人巨好!对学生巨巨巨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