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高。
他本想着要不爬上床去挂吧,可摸到床梯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溪白就开始走神。
先是想起今天自己努力想要刺激顾弛,可对方不仅毫无反应,甚至连“可爱”这两个字都不在心里偷偷夸了。
然后又从顾弛身上开始,联想起之前好几次他想要晒衣服时发现自己够不着,而顾弛却一伸手就能把衣架挂上的场景。
心底顿时涌现出几分郁闷,郁闷又转变为不服气。
溪白仰脸琢磨着。
自己真有那么矮吗?
不至于吧,他穿鞋好歹也有一米八,顾弛也就比他高个十五六七……二十公分吧!
于是溪白又拿着东西走回了床头。
回头看了一眼,顾弛似乎还没有回来,溪白犹豫着,拿着辣椒串的手攥紧。
他才不信自己个子有那么矮。
于是顾弛拿着饮料回来的时候,还没推门就听见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溪白在干什么?
他放轻了动作,好奇地推开门走进去,动静小得屋内的溪白都没注意到。
或者说此时溪白涨红了脸,努力地深呼吸,憋着一股劲,双腿用力往空中跳第不知道多少次。
他伸长了胳膊去够床头的蚊帐架,但捏在手里的挂绳圈,总是差上那么一点。
溪白甚至还一只手抓着床边的围栏借力,想要让自己跳得更高一点。
顾弛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东西,就这么盯着溪白的身影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回过神,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顾弛往前走去。
溪白还在蹦跶,心里嘀咕这蚊帐架怎么装这么高。
结果一个分神,落地的时候左脚和右脚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失衡,直接向身后载去。
糟了,溪白心说。
他都闭上眼睛,做好了摔在地上迎接剧痛的准备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相反的,他被一双手臂环住,牢牢地抱进了一个滚烫而温暖的怀里。
溪白回过头,看到顾弛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还好顾弛回来的及时。
但他一口气都还没松完,突然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他往后摔是个意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基本上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但顾弛却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接触了。
那岂不就是说,顾弛很早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只是一直站在后头,没有出声。
那他刚刚蹦跶个不停的样子岂不是也……
溪白靠在顾弛怀里,整张小脸肉眼可见地从白皙开始,浮现出一点绯红,再到热度上升,红意在几秒钟之内就爬满了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