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门外的小衡立刻就要破门而入。
“没事,小衡。”
昭清保持镇静,即使他感觉到宋越宁已经摸索到他脖子的地方。
“可你最后还是救了我不是吗?”昭清说,“而且还是很多次。”
“一次。”是在爆炸中。
“两次。”宋知远快要打到我的时候。
“三次。”任微要伤害我的时候。
“四次。”陶江想要我的命的时候。
“既然不喜欢我、打算陷害我,为什么又要救我?”
宋越宁的手终于掐住了昭清的脖子。
“对啊,我后悔救了你,现在你应该也后悔救我了吧?”宋越宁故意说道。“你不肯杀我,那我就杀
', '')('死你,昭昭,你太仁慈,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只要一念之间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
宋越宁慢慢收紧指尖的力气,昭清立刻感觉呼吸困难。
在这狂风骤雨也像是在哀叹宋越宁的命运。
“你以为,宋家人是天生的爱我?爱我爱到即使我不是宋家的亲骨肉也一直护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五岁那年,就因为一首钢琴曲里弹错了一个音就被罚整整三天没吃东西。宋老夫人说,所有的瑕疵都是丑,都是下贱,她扭着我的脸问我弹错了音是不是也想当个下贱坯子。”
“到我九岁,失手打碎了家里的一个碗碟,宋世诚把我送进矫正所让我好好学了三个月的规矩,他说直到我全部行为举止都优雅有度才能放我出来,可你知道吗?那个所长根本就是个变态,他每个午夜就把所有孩子叫起来,没日没夜地训练、矫正,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一旦因为困倦行差踏错就用藤条抽小腿,只要哭叫一声就多加十次,我拼命让自己快点学会快点出来,就这样还是用了三个多月宋家人才来接我。”
“就因为这样,我的腿每到阴天都会钻心的疼,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很想杀人,小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不如就在此刻一把火把这个宋家烧个精光吧,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可我最终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因为我热爱这个世界,是我不想让这些人那么轻易死啊!”
“真奇怪,爱没让我活下来,可恨可以。”
“那柄黄铜檀木的家法你一定没见过,所以你更不知道从我开蒙至今背上究竟留下过多少它‘赐予’我的伤痕,直到我越来越大,每件事情做得越来越好,直到我每件事情都做到完美无瑕,做到为他们争光,那个神经质一样的宋老夫人,那个冷酷的宋世诚,那个虚伪的宋知远才把我捧上高台。”
“可我知道,一旦我做的有任何瑕疵,或者没有了利用价值,曾经被捧得多高,将来就会被抛弃得多狠!”
“你觉得这是爱吗?现在还觉得我的命好吗?”
“所以,我渐渐明白了,或许宋家人说得没错,有些人生来懒惰、愚蠢、逃避,也当然不能在未来的残酷竞争里成为胜利者,而我经受了这样的痛苦,拼尽了百倍的努力,我不想功亏一篑,那样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爱的人总要紧紧抓住恨,不是吗?”
“昭昭,宋家不是什么温暖的家庭,只是豺狼虎豹互相厮杀的丛林而已。”
“你生活在那样贫穷混乱的街区里,那些人刻板、懦弱、懒惰、碌碌无为,所以教得你总是这样愚蠢的仁慈,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你这样和那些无用之人没有区别。”
“所以,你最好还是杀了我吧,你不杀我,将来总会后悔,我们生来就是要互相争斗的对手了,宋家的一切、商场的资源、名利、荣誉,在这个圈子里,不争就只有死。”
宋越宁的手指慢慢松动,那种哀恸无力不是假的。
一个天之骄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恐怕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释怀的。
若是别人听完这个故事多少都要怜悯他。
可昭清却只是静静听完他说的所有话然后狠狠赏给他一个大耳光。
“你悲惨,你可怜。你锦衣玉食、金尊玉贵,明明曾经享受过无数资源现在遇见这么一点小困难就自怨自艾、自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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