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子皱眉。
对待朋友,我没有用过独断专横的口吻。
这也不是侦探社对待客户的态度。没有人家长篇大论地交代了情况,却毁单的道理。她听见我第二次拒绝佐佐城信子:
“不,这个案子侦探社不能接。”
这一回,晶子听明白这句话其实是我在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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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佐佐城下楼的时候挤进她的电梯包厢,临走时她说报纸不必还了,也不是值钱的东西,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一杯茶的时间。
我告诉她,要去楼下买咖啡。
“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让我打扰您一杯咖啡的时间,如何?”我向她提出邀请。
名为swirl的咖啡厅里,她点了热拿铁,我点了美式。我请她先去找个位置坐下,给了服务生多余的小费请他替我去买一盒创口贴。落座后我问:
“之后想过怎么办吗?”
她说会拜访另外的几家侦探社。
“哦,”我说,“有一家毛利侦探社,我听说口碑非常好,私底下和警方有非正式的关联,但又不至于到影响您男友工作的地步,在您的考虑名单里吗?”
刚好咖啡端来了,她说了句“承蒙款待”,低头喝了一口,长发从肩膀垂下来像一道漆黑的河流。趁着服务生没走远佐佐城女士叫住对方,问能不能给她拿杯冰水,我说请给我也来一杯。
“您不是已经替侦探社拒绝了吗,”她笑了一下,“还关心我的事做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我压低声音,“您有兴趣把这个案件交给我吗?”
佐佐城信子:“?”
我说我甚至可以只要侦探社八成的定金,案子交给我非常划算。结局也可以定制,想让男友找到没问题,不想让他被找到,您可以加钱。
佐佐城信子:“?”
她的目光凝视着我,突然笑出声:“你的朋友知道,背后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吗?被发现的话她会怎么想?”
我拨弄了一下咖啡杯的把手,加冰的美式在托盘底留下圆形的冷凝水渍,我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不让她发现不就行了。”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佐佐城女士着急离开便叫来了服务生结账,说这顿不劳破费,既然以后要为她工作,还是她来招待吧。我说:
“顺便帮我把请服务生买的东西结一下。”
佐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