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眼球里满是疯狂和绝望:“要不是她处处压我一头,我又怎么会找上那个组织!都是她毁了我!”说着说着,她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倒是被她教得很好啊,仇人在前都能忍住不开枪啊……”她挑衅般得点点眉心,声音带着蛊惑:“你应该知道日本的死刑执行率有多低吧,等公安的来后,你可就再找不到机会了……”“来啊,小枫,只要扣下扳机,你就可以为叶梅那个贱人报仇啦。”耳畔的雨滴声混杂着冲天的爆炸声和警笛声响起,恍然间,漆黑的天空一点点被血色和火光染红。大片的血液蔓延到他的脚下,汹涌着要将他一起吞没。神户枫踉跄着退开两步,缓缓举起了枪口。“哈哈哈哈……”水之江奈子笑到眼泪都要下来,眼底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反正她也逃不掉,干脆就全都毁了吧!用她这个恶人的命,来毁掉神户梅最后一个孩子。哈,这怎么不算赢呢?“小枫,你长大后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哦。”抱歉……“嘛,天塌下来有哥哥姐姐撑着呢,小枫只管开心就好!”抱歉……“小枫,大伯和姑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平安啊……”抱歉……答应你们的事,我都做不到了。“小枫!”“神户!”“枫哥哥!”“砰!”是个跟你哥一样的变态喷洒而出的鲜血溅在脸上,又被雨水冲刷掉。水之江奈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地倒了下去,大片的鲜血汇入身下的雨水,一点点蔓延到靴底。神户枫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水之江奈子的尸体,任由冲上来的人抱着,缴掉他的枪。降谷零险之又险地按住保险栓,抱着没有反应的神户枫走到一旁的伞下,安抚地轻拍着:“没事了,小枫,没事了……”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没有聚焦,只是茫然地眨着,大滴滚烫的热泪汹涌而出,重重砸在降谷零的颈窝。打伞的萩原研二晃晃手,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看向一旁正在检查尸体的幼驯染。松田阵平确认了水之江奈子额头中弹,已经没了呼吸后,停顿了下,又去拆手里的枪。江户川柯南打着伞跑过来,给他打手电:“少了吗?少了几颗?”松田阵平闭了闭眼,无奈地叹息一声:“一颗。”他们还是来晚了。江户川柯南抿了抿唇,又下意识觉得不对,俯身仔细地观察水之江奈子。刚刚的枪声虽然被暴雨模糊了,但还是隐约能听出位置很远,而且……“是狙击枪!”柯南瞪大了眼,头一次觉得组织里的狙击手,是那么得可爱。(苏格兰微笑)只要致命伤不是神户枫造成的,再加上催眠的存在,完全可以尝试着将神户枫的行为解释为追捕犯人!上方的高架桥上,蒂塔撑着伞,波澜不惊地夸赞道:“枪法不错,苏格兰。”狙击完后,立刻被淋了个透心凉的苏格兰:“……蒂塔,我都不指望你倾斜伞面,至少别让我的枪进水。”蒂塔才不管他说什么,转身就回了副驾驶。彻底被淋湿的苏格兰:……好吧,又替zero承受姐姐酱的怒火了。降谷零收回视线,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神户枫,焦急地询问着:“小枫,能听到我说话吗?”银灰色的眼球僵硬地转了一下,看着他,茫然地眨了下,又一颗积蓄已久的泪水,从眼眶里安静滑落,重重地砸在降谷零冰凉的手腕上。他动了动唇,像是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降谷零意识到不对劲,抬手按在他冰凉的颈侧,抱着他安抚地拍了拍。“是失语症复发了吗?”剧烈的耳鸣终于结束,一声枪响,伴随着蓝牙里同步播放的心跳声,以及眼前人的亲吻安抚,一点点将他从泥潭中拽出,猛然回到了人间。他狼狈地大口喘息着,手下意识动了起来,飞快打出一连串手语:你怎么来了?万一组织的人看到怎么办?萩原研二眼花缭乱地看着这一串手语,眼底已经冒起了蚊香圈:“啊,这是中国的结印手法吗?枫酱,我想学唉。”神户枫停顿了下,用力地眨了下眼,竭力维持着清醒去找手机,却被降谷零按住。“我看懂了,”他及时按住神户枫又抬起来的手,“放心,我们能处理……”降谷零冲得太急,根本没来得及打伞,现在也湿透了。他将人塞进后座里,翻出干净的毛巾,将人裹住,然后脱力一般抱紧。降谷零长长地叹出口气,低下头,鼻尖抵着怀里人有力的脉搏。“你可真是吓死我了。”……神户枫又梦到过去了,这次是三岁时,跟着父母去外婆家吊唁他牺牲的舅舅……那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见到琴酒。神户枫和琴酒……不,应该是瓦罗里·维克多·列夫·伊万诺夫,嗯,其实中间应该记岔了些,但请原谅当年只有三岁的小神户枫,真的记不住那一串长长的,含有大量弹舌音的名字。唯一记完整的,还是琴酒的日文名,黑泽阵。不过琴酒说了,没有关系,只要还能有人记得,他不是琴酒,便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名字……恐怕就他去世的家人,还有那个自/杀殉国的老上司,能完整念出来了。而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卧底的第一课,便是丢掉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