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放在他身边养了这么多年,除了床上,他都没舍得打应如琢一下,到头来叫个外人打了?当他顾山青是死的吗?“你还好意思问!”应如琢脾气也上来了,一点面子不给,捉住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泄愤,“早上为什么不叫我?就因为你没叫我我打卡都迟到了。”顾山青额头青筋一跳。这事儿还要从昨晚说起。昨晚顾山青带着一身酒气应酬回来,应如琢已经睡着了,顾山青想把人捞起来做一回,被应如琢毫不客气照着脸来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给顾山青的火彻底勾起来了,当时看应如琢的眼神就不对劲了。应如琢根本不惯他,叫他滚下去,结果被□□未消的顾总压在床上翻来覆去折磨了一晚上。直到最后应如琢嗓子都叫哑了,昏过去了两次,顾山青心头的火才终于泄了点,放他去睡觉了。结果□□是消了,肝火没消。一大早顾山青就开车走了,叫都没叫应如琢一声,被折腾了半宿的应如琢差点睡过头,最后还是被响了第三遍的闹钟叫起来的。其实到这儿,应如琢都还能赶得上打卡。偏偏停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个艾文星,这么一耽误,彻底过了打卡时间了。都是顾山青这老混蛋干的好事!应如琢越想越气,突然觉得刚才咬那一口根本不够,正要张嘴再咬,下颌被顾山青一只大手卡住。“咬人还咬上瘾了你。”顾山青一手制住他,一手掏手机打电话,“希娜,买个冰袋上来,再买点消炎药,要副作用小的,没有冰袋冰块也行,雪糕也行,动作快点!”希娜是他的生活秘书,办事利索,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应如琢被掐着下巴,说话说不清楚:“唔用消炎嗷,宾敷就行呢。”“啧,用你给我省钱,买个消炎药你青叔还买不起了?”顾山青瞅他双唇都被掐到一起,像在嘟嘴似的,没忍住亲了亲才松手,想起正事来,“还没说呢,谁打的?”应如琢睨他:“怎么?要给我报仇?”“你先说是谁。”“给不给我报仇?”应如琢轴得很,“要是不帮我报仇,那我就不说了。”顾山青拿这个小祖宗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报仇,给你报仇。”顾山青说,“今天就是你说是顾向文,我也连夜飞去美国给你讨个公道回来,好不好?”顾向文是顾山青弟弟,顾家老幺,目前在海外攻读硕士研究生,平日里被老太太宠得跟个什么似的,就差给他供起来了。话说的好听,然而应如琢根本不吃他这套。“行啊。”应如琢说,“艾文星打的,你去弄死他啊。”顾山青突然就不说话了。应如琢冷笑了一声:“怎么?舍不得?”顾山青仍是沉默,有一下没一下在他脸颊上、下巴上亲,动作轻柔爱惜得不得了,仿佛怀里这个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应如琢觉得心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他一把推开顾山青,从他身上挣扎着下去。“顾山青你去死!”最后摔门出去前,他留下的是这么一句话。第 2 章希娜秘书的办事效率是有目共睹的,十分钟之后就把冰袋和药送到了应如琢办公室里头。“呀,谁干的?”希娜边将东西放在桌上,边去打量应如琢的脸。应如琢脸上的红印太显眼,她一进门就看见了。“下手这么狠……您这惹着谁了?”她手上利落地将药盒拆开,倒出两粒药来。应如琢冷着脸,接了药,就着桌上的水吞了两粒进去,又拿起冰袋贴在脸上。“托顾总的福,人家被挡了花路,找茬都找到我头上来了。”应如琢不无讽刺。希娜跟在顾山青身边时间也不短了,大大小小的事都见识过,也知道顾山青私底下是怎样一个老流氓,在她面前,应如琢也懒得掩藏。希娜是个聪明人,脑子稍微一转,就对上了号:“……是艾文星先生?”应如琢抬眼看她,没否认。李希娜便一笑:“他这不是自寻死路么?”这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顾山青最疼的就是应如琢了,那是揣兜里怕掉了,含嘴里怕化了,说是总助,实际上权力与副总无异,除了顾山青,没人敢不听他的。一个小模特也敢来找他麻烦,不是活腻了是什么?应如琢冷冷一笑:“我看未必。”“这是什么话?”应如琢却闭上眼睛,整个人往办公椅里一仰,不说话了。希娜心里犯嘀咕,这是又跟顾总闹矛盾了?上头掐架,不好过的总归是他们下面这些讨生活的,希娜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劝了:“应总助,我说这话您别不爱听,顾总对您是什么样您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资金流水、客户信息、投资项目,这些对外人严格保密的东西,哪一样瞒过您?只要您想,您把中荣卖了都没人敢拦着您,这世上您再找一个这样的人出来给我们看看?”应如琢低喝道:“别胡说!”李希娜平静道:“我说的是事实。”“顾总待您到底是与别人不同的,您等着看好了,他不会叫您受委屈的。”她说。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应如琢,他听完反而更加头痛。什么时候,他需要依靠顾山青来替他出气了?“你出去吧。”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点到为止,希娜也不再多言,安静地出去了。下午的时候应如琢脸上的肿才消了点,顾山青也终于放下心来,点名叫他去陪他见一个客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