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父比华母放心:“你少操点心,她就是医生,现代医疗多发达,她比咱们知道的多。”华榆跟着附和:“妈你跟着我爸学学,少操心,少长皱纹。”华母嗔怒,瞪了他俩一人一眼:“没事不代表不难受啊,我乐意操心么,我女儿不舒服我怎么能不惦记。”华榆起身,推他俩出去:“好啦好啦,我保证,难受就给你打电话,行了不?”华母没再说什么,嘟囔着要好好吃药,被华父带走了。华榆的发情期周期变短了,从半年缩短到五个月,但她没告诉华父华母。无非是常年没有omega激素抚慰,阴阳调和,而她始终没有被调和过,日积月累周期就会缩短,这些知识华榆自己是医生,完全清楚,但没必要说出来令他们担心。出门后,卫音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只在面前多了一个果盘,上面插着牙签。“叔叔阿姨怎么说?”见华榆出来,卫音立刻起身。华榆神态如常道:“问我来着,没说你什么。”“他们可能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卫音有几分紧张,“把我当成你的…”华榆勾唇,接话道:“正常,你毕竟是omega,而我身边几乎没有omega的身影。”华榆没有半点芥蒂,也不尴尬,言语间神态自若,比卫音从容多了。卫音怔在原地,感觉的确是自己大惊小怪,好几秒才说出话来:“对,华医生没谈过恋爱。”“你知道?”华榆扬眉道,“偷偷打听我的事情?”卫音声音弱下去:“是鸦青说的……”“还有她,”华榆想起许鸦青来,“你不说我都忘了。”卫音问:“什么?”华榆拿出手机打电话,边往阳台走边对卫音说:“如果不着急回去就等一下,我妈正在给你开药方,他俩医术挺好,顺便蹭点方子回去。”“太麻烦阿姨了,”视线随着华榆移动,阳台门关上,她的声音消失,卫音在原地摸了摸鼓胀的胸腔,自言自语道,“华医生的家人真的好好。”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家庭氛围?卫音都记不清了。对卫音来说,家人的概念很狭窄,指老妈,彩貍猫,还有楼上教她手艺的阿姨,但这些都在岁月里前前后后离去。她的人生里,很久之前就剩大片的空白与孤独。孙姨看她的目光很像对门的老奶奶,慈爱,热情,爽朗,像是下一刻就会拉着你的手,把她早上刚做的热腾腾的炊饼分给你,唠叨你太瘦,要多吃一些。华母和老妈更像,优雅,温柔,俏皮,性格有趣又情绪稳定,和她待着非常舒服。还有华父,她没有与男性相处的经历,不太懂男性这个群体,但从他一直陪着华母出门玩耍、回家捉华榆来看,起码他是个不会扫兴、支持家人的父亲。怪不得华榆会长成这样,在这种家庭氛围下长大的孩子,很难不优秀吧。想到华母正在给自己写药方,卫音既期待又忐忑,连果盘都忘了吃,被孙姨提醒才重新端起来。另一边,华榆拨通许鸦青的电话。“忙着呢,长话多说。”许鸦青说。华榆直接说:“于甜甜约我了,明天上午德化商务酒店,包厢号晚上发你。”“明天上午?”许鸦青那边声音嘈杂,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我可能会晚一点,得请个甲方吃早饭。”“于甜甜会等,”华榆说,“她这点耐心与伪装还是有的。”许鸦青嘲笑道:“对,她能伸能缩,只要她想打好关系的人,总有办法搞好关系。”华榆冷静道:“那你小心被她打好关系。”许鸦青哂笑:“不可能,她从小就讨厌她。不说了,我忙着呢,甲方又发消息了,明天再说。”“嗯,”华榆随口加了一句,“你上个月就说要辞职,怎么还天天甲方。”许鸦青哀嚎一声:“项目延期,这个月,这月底我必辞!”华榆淡淡道:“哦。”许鸦青让华榆闭嘴,就在要挂断时,她忽然想到什么。“前几天我跟卫音出去吃饭,碰上胖妞了,”许鸦青语气犹疑,“她好像认识卫音,说看着眼熟,还问卫音认不认识她。”华榆手掌按在阳台把手,她已经转身打算回屋,透过玻璃能看见沙发上等待的卫音,声音冷掉一个度:“卫音说什么。”“不认识呗,还能说什么,她连你都不记得,”许鸦青说到这里也烦,“我看胖妞这几年是飘了,谁都敢惹,你要不要找个机会骂她一顿。”华榆撇眉,莫名道:“我骂得着她么?”“诶呦喂,”许鸦青“啧”了一声,“怎么骂不着,从小你就特殊照顾她,我看她也不怕你,净背后蛐蛐了。”“我没照顾她,”华榆目光愈发冷淡,语气漠然,“她说什么也和我没关系。”许鸦青乐了:“你还不承认,小时候,院里一群小豆丁,你就对她特殊照顾,别人不能动你的东西,胖妞可以,她小时候经常和我们炫耀呢。”华榆皱了皱眉:“我怎么不记得。”“你贵人多忘事呗,”许鸦青闲聊,没放在心上,笑了几声道,“行吧那我找时间揍她一回,明天聊。”胖妞,李乐然?华榆挂断电话,在记忆里搜寻这个人。华父华母结婚早,不到二十就生了华榆,后面这群孩子普遍比她小个四五岁。华榆不爱玩,更不爱带比自己小的孩子玩,不过她挺有耐心,脾气也不错,加上许鸦青是自己的亲表妹,华榆从小就知道要照顾妹妹,带许鸦青的时候也会捎上她们一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