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都拍给她看,告诉卫音:我也很想你。在旅程的第二十三天,卫音终于给华榆发了一张图片。是她随手拍的小猫。小猫在灿烂的阳光下,拥有一身质感极好的油亮黑毛,能看出被主人细心爱着。得到回复的华榆不敢先说思念,絮絮叨叨让卫音注意腺体,最好就近做个常规检测,把报告给华榆发过去。卫音当场选择性无视。两天后,华榆收到一张来自卫音的检查报告。指标全部正常。再然后,刘葱的信息素检测结果也顺势出炉。“没有异常,”刘葱在电话里说,“现在你该放心,卫音的身体真的好了。”华榆没有多说,谢过刘葱。“哦对了,医院让你赶紧回来上班。”早在半个月前医院就喊她上班,华榆反而拒绝了,要把攒下的年假休完。医生竟然要休年假,这是多么罄竹难书的行迹,可这次华榆铁了心不去,最后甚至出动了华父华母,医院终于唯唯诺诺放人安心休假。卫音在忙自己的事情,华榆也在忙。“爸,妈,我让你们准备的那篇论文,确定发表日期了么?”电话那头,华母道:“我已经看过样刊,就在下下个月。”华榆说了声“好”:“我的论文很快就要发了,到时候……如果有亲戚来问,爸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华父在旁边叹气:“我们知道了。只是你真的决定了吗?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华榆的神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决,撇开所有上头的愤怒与不理智,她现在百分百确定自己一定要做:“在所不惜。”第074章 坦白首都二院。华榆从腺体检查椅上起身, 张榕摘掉橡胶手套,观察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你对omeg息素的敏感程度越来越深了,”张榕的语气不容乐观, “虽然alph息素天然对外,鲜少有alpha因为信息素等级、浓度过高影响身体健康, 但你还是要多加注意。”华榆揉了揉自己的腺体,垂眼坐在床边:“嗯,我知道。”“你也是医生, ”张榕看向她, “既然卫音的腺体已经在好转,你为什么不尝试用她的信息素纾解呢?难道你对卫音的信息素也敏感么?”华榆摇了摇头, 她这几天情绪不高,被拉来检查也是张榕强硬要求的。“我喜欢她的信息素,”华榆勾了勾唇,眉眼溢出淡淡的欣然, “上大学时,只有我能闻见她信息素的味道。”张榕这就不理解了:“那正好, 你们互相咬个临时标记, 或者干脆不标记, 离得近一些,亲密一些, 也能帮助你舒缓。”华榆依然拒绝:“我怕伤害到她。”“你来找我帮忙,我是不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张榕侧过身子,单手撑在桌上, 睨着她,“而你, 却没把我当朋友。”华榆抬眼,略显无奈:“我不是……”“有话就说,”张榕难得说话不讲究,“有屁就放。”华榆被她噎了一下:“鸦青把你带坏了。”张榕老脸一红,故作冷漠道:“再不交代我就走。”“你先等会儿,”华榆叹道,“我是真的担心会伤害到她。”华榆的表情愈发消沉:“她大四那年,有一天我约她出门,想要表白……那时候我其实已经知道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但我还是不死心,我觉得别人说了不算,我不信,得卫音亲口告诉我,我才能接受。结果…她拒绝了我的表白。”张榕无意揭开别人的伤疤,呼吸都小了下去,轻声道:“然后呢?”“那时候我脑子抽了,把她拒绝我当做她承认和于甜甜在一起。恰巧那天她大概没有喷阻隔剂,我闻到了一股来自她的浓郁香甜的信息素味道……再有意识时,卫音就差点被我标记。”当时的场面比叙述更加混乱,华榆这些年一直都不愿意回忆,尽管这属于她和卫音为数不多的共同回忆,但明显这里面的另一位主角被吓坏了,华榆恢复意识后很快放开她,又害怕卫音受伤,想上前查看,结果卫音看见她靠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没敢再上前,僵持间,于甜甜赶过来,把卫音拉走了。华榆不确定卫音的信息素对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她不敢赌。张榕思索半晌,忽然道:“我怎么感觉你俩被下了套啊。”华榆抬眼,不明白道:“什么?”“幼稚腺体很难分泌足量的、能够被另一性感知的信息素,更不用说浓度高到令你快速发情,”张榕沉吟道,“这是其一。”华榆皱眉:“可我一直能闻见卫音的信息素。”张榕摇摇头:“闻见不代表能感知,更不代表会刺激发情。尤其你和卫音认识这么长时间,会有一定的‘脱敏’,除非刻意刺激,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是其二。”两人在腺体研究方面,华榆重实践,张榕重理论,所以华榆从未质疑过“自己会对卫音发情”,因为这无论从字面意思上看,还是进行延展深挖,都是一件看上去完全没有任何ooc的事件。张榕却能敏锐察觉出里面的不合理成分。经过张榕的解释,华榆同样产生了怀疑。前些日子,她在发情期间被omeg息素刺激到住院,那时候只有卫音在她身边,但她在被信息素冲击得快要炸开时,还能及时停下,说明她的自控能力还是处于及格线往上的。这还是她多年不与omega接触的发情情况,大上学时,只会比现在控制力更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