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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衙门上将盖好印的文书交还下来,赵家人终于能启程了!一大早天还没亮,赵北川便叫醒陆遥和两个孩子,开始往车上收拾行李,不一会陆林和胡春容也醒了,一起帮忙装东西。被褥和四季衣裳,大大小小零碎的生活用品看着不多,全装进车里满满登登都快坐不下人了。胡春容还要把鸡舍里的鸡抓出来给他们装上。“别抓了留着你们养吧,这么远的路程,颠簸到平州怕是都得死在半道上。”陆遥道:“我们走后家里就交给你和二哥了。”胡春容拉着他的手道:“放心,我肯定把娘照顾好,帮你们把铺子看好。”“等我们在平州安置好就写信回来,你们若是看不懂,就找房东家的侄子帮忙读。”“哎,你们也要保重身体,这么远的路下次见面不知要等到何时……”胡春容红了眼眶。陆遥心里一阵酸涩,拍拍她的手,转身和两个孩子爬上板车。“不用送了,你们快进去吧。”陆林还是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若是府城住不惯就回来,铺子哥给你留着。”“哎,我省得了。”“娘和两个弟弟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受委屈。”陆遥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快回去吧。”陆林和胡春容把他们送到巷口才停下脚步,目送着板车走远。陆遥他们离开后,陆林和胡春容心情都有些低落,有时候亲情就是这样,明明前两年还气的不行,如今一想到他们去了那么远的地方生活,胡春容就忍不住想哭。“哎,今日铺子就不开门了,我回去接娘他们过来,你在这收拾收拾屋子吧。”胡春容点了点头把屋里清理干净。下午陆林便带着陆母、陆苗和小石头来了,还拉来一车的行李,以后他们就留在镇上居住了。*赵家的骡车在官路上已经行驶了两日。一进三月份,天气开始转暖,路上的积雪融化了全都是稀泥,骡车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半天才能拉出来。不过这条路赵北川熟悉,去年服徭的时候走过一次,哪里的路好走,哪里有河流和亭驿他都清楚,所以并不费力。快到晌午的时候路过刘家亭,赵北川把骡车牵过去休息。人虽不累但大花驮着这一车行李肯定累得不轻,趁这功夫让它歇歇脚,他们也吃点干粮填饱肚子。赵北川牵着大花去河边饮水,小年和小豆去捡干柴,陆遥拿石头砌了个小灶台,把车上的铁锅搬下来,准备煮点粟米粥喝。陆遥蹲在地磨了半天火石没点着火,倒是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晴空万里哪里像要下雨的样子。赵北川突然身体一僵,连忙大喊道:“陆遥,小年小豆快回来!”陆遥吓了一跳连忙跑回车边,小年和小豆跑得有点远,没听到他的叫喊。赵北川飞奔过去,拉起弟弟妹妹疯似得往回跑。“发生什么事了?”赵北川脸色难看,颤抖着把大花套上,“快走快走!”“锅还没收呢。”赵北川伸手把锅里的水掀出去,拎上车便驱赶着大花往前跑。奈何骡子跑得本来就比马慢,还载着这一大车的东西,没走几步就被后面的军队追上了。那轰隆隆的声音不是雷声,而是马蹄声!大抵是去年被吓怕了,赵北川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心底发颤。不过这些不是敌人,而是从营州换防回来的军队,打头的还是熟人,正是去年护送粮草去边关的葛校尉。离老远他们就看见这辆骡车了,本来也没太在意,结果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一下子就认出车上的人。实在是赵北川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能徒手拉倒一匹契丹战马,推辞掉王爷的赏识,这种人真是一万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吁~”葛长保拉着缰绳停在了骡车前面。赵北川也连忙拉住绳子停下车,惊疑不定的抬起头。“小子,你还认得我不?”“官……官爷?”赵北川连忙下了车,躬身给作揖。葛长保笑了一声也下了马,“没想到在这能碰上你,你这拉着一车东西干啥去?”“小的幼弟县试中试,去平州府参加府试,索性带着一家人都来了。”“嚯,你家还有读书人呢,文武双全啊。”赵北川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敢当,不敢当……”“别这么拘谨,如今你不服徭役我也不抓你当壮丁,咱们就是聊几句叙叙旧。”其实葛长保这人还挺爽朗的,当初路上严厉但那也是逼不得已,行军打仗本来就是严肃的事,军法如天,就算是他自己也必须遵守。大通口那一战能主动上报赵北川的功劳,足以说明其人品不错。“我看你们刚刚不是停下要休息么,别急着走了,随我去亭里吃点东西再上路。”赵北川不敢推辞,连忙把骡车栓到刚才停下的地方,跟车上的人嘱咐几句,“你们先吃饭,我跟官爷去续几句话。”陆遥有些担忧的问:“不会有事吧?”“没事,别担心。”说完匆匆的朝亭里走去。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个葛校尉另一个姓梁的武官,看见赵北川走过来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在大通口拉倒战马的那个力士?”“可不就是这小子!来来来,快过来坐。”赵北川拘谨的坐在两人旁边。“你叫什么名字?”“赵北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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