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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恨,恨那个男人,是他亲手造就了这让人恶心的一切。容识几乎喘不过气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杀掉他?日思夜想一年之后,容识好像看到了希望。十岁那年的冬天,听闻苍梧派护住了阅江楼,恰逢千年来第一只神兽凤凰现世,苍梧派以此为凭,成立了敬慎盟。战事四起。战报流水一样送进男人的住处,一向不被允许插手内务的容识也被派了任务,去给一个被抓来当人质的世家子弟送饭。那个世家子弟为了活下去,用尽一切办法收买他能接触到的所有人,包括容识。容识看到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对这个世道的恨意。他说他叫叶轻,是江州叶氏的长公子。叶轻说,他们是同一类人,他能看到他心里的恨。一个半大少年,听说他只有十五岁,却满口的恨、满口的怨毒,看着说不出的怪异。可他们不过都是被这个世道逼疯的人。容识不动声色地放下了饭,转身就走。他不得不承认叶轻说的对,也许放走这个人,能帮自己一把,彻底扰乱这个修真界,只有这样,男人才有被杀掉的可能。七天之后,容识放走了叶轻,同时将放走人质的罪名扣在了总是欺负他的应毓身上。后来,他听闻叶轻没有回叶氏,直奔敬慎盟而去。战火席卷了整个修真界,萧氏和衡芷山庄组成的行道军,明氏和灵溪剑宗为主的诛恶盟相继建立。男人不会让他接触真正核心的机密,他只能依靠能接触到的边边角角的信息自己猜,也是那时,他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每次都猜得很准。之后他便开始向三方势力传信,给他们自己猜出的情报消息,获取信任。让那些人相信自己的诚意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次又一次的传信都没有任何回应,他没有放弃,也不能放弃。这些势力,都能成为他手刃男人的工具。十三岁生辰那天,容识回到了竹海小院,他在满地枯叶中坐了一天,第二日,男人质问他:“战事当前,为何昨日不见人影?你身份尊贵,但若是负责之事上出了差池,也要受罚。”“我回了小院。”容识很平静,像在看一个死人,“我想母亲了。”“……”男人沉默了。容识接着问:“你想她么?”良久,男人只是说:“大战在即,去把落下的事务补上,便不追究你的过失了。”容识没有说话,步出了宽阔的大殿。他闷着头走路,不想险些撞到了应毓身上。这个蠢货自从被他嫁祸,遭到责罚以后,一直跟蔫儿了似的,不敢出门见人,今日却格外高调。应毓挑衅的嘲讽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攻击力,容识听得烦了便要走,却被一把拦住,应毓指着身后的笼子,低声放狠话:“你高傲什么?你和这个落草的凤凰,和这些灵兽都一样,都是我手心的玩物而已!”凤凰?是那只千年来第一只现世的凤凰么?容识向应毓身后看去,只见最大的笼子里,凤凰伏在地面,身上漂亮的羽毛被鲜血浸染,有些地方还突兀地秃了一块,露出血色的皮肤,惨状简直不忍去看。除此之外,凤凰全身都贴满了黄底红字的符咒。只他看见的那些符咒,就能让人产生或火烧之痛、或寒冰之冷、或刀剑穿身、或拳打脚踢的极端痛苦。这类符咒可以模拟真实的痛感,不用耗费人力物力,也不会在身上留下伤痕,已经成为修真界最普遍的刑讯逼供的工具。只是这些符咒虽不留痕,对身体的伤害一点都不比真刀真枪来得小,比实际遭受同样痛苦的损伤要严重两三倍,需要控制用量,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人命。这么多的符咒,贴在元婴修士身上,不到三天就能要命,看凤凰的状态,被折磨的时日应该不短了。而那些小笼子里关满了灵兽,个个都瑟瑟发抖,惊惧非常。“脸色这么难看,你是善心大发了?”应毓怪笑着,“那你给我磕个头,我就把这个快死的畜生给你,怎么样?反正它也要死了,没什么用了。”“……”应毓说得对,自己和眼前的凤凰,与那只兔子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旁人随手就可以决定生死的玩物罢了。可容识不想再当兔子,最起码今日,他不想再忍了。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应毓不明所以,恶狠狠道:“你笑什么?”容识诚实地说:“笑你是个蠢货。”接着一拳打在了应毓的眼窝,风在他指尖流转,笼子里贴在凤凰身上的符咒哗哗作响,被风吹动似的从他身上脱落,飞到了容识掌心。他把符咒一张张贴在了应毓的身上,看见他满地打滚,不住地哀嚎。容识没有欣赏旁人痛苦的癖好,把那些受伤不重的灵兽全都放了,然后一把扯掉凤凰那座笼子的铁门,把凤凰抱了起来。这只凤凰体型不小,他一个十几岁的人却能轻易抱起来,伤得应该很重。他把凤凰抱回了自己的院子,给他喂了一颗吊命的珍贵丹药。这些日子他忙着分析战局,没听说凤凰这事,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便宜爹想让西南的瑶华山加入战局,供自己驱使,派了人前去游说,应毓就在其中,这人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去林中游玩,捡到了重伤昏迷的凤凰神兽。容识抱着凤凰,凤凰羽毛摸起来和小兔子那种毛茸茸不同,光滑柔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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