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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识捂着嘴笑出来,“你是不知道,面对那些老油条,只能这样啊。”他想起从前的事,以前再难的日子,如今说出来都变成轻如鸿毛的过往。“我刚加入叛军时只有十四岁,出身还有问题,想让他们快点信任我,只能赶紧、最好在一天之内变成一个可靠的大人,可以指挥作战、可以承担责任,不能喊疼、不能说累,也不能有一点点的软弱……毕竟,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的。”他如果不逼迫自己长大,马上就会因为无用被杀掉。灼夜皱着眉,心中酸涩,想起之前容识说过的话,“一个十几岁的人只有强装大人才可以活下去,是这个世道的错。”他闻着容识身上的药味,闻久了亦不觉得苦涩,“现在,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四周只有踩到树枝时发出的嘎吱声,灼夜笑道:“你在别人眼里是大人,在我这里是小孩子,那不就代表我对你是特殊的么?我喜欢做你的特殊。”“嗯。”容识环住灼夜的肩颈,对方的气息好像也变成有如实质的怀抱。灼夜边走边道:“说来说去,像小孩子似乎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只要对自己好,不影响别人,就算真的像小孩子,又有什么不好的。”容识的目光追逐着旁边溪水中的月亮,“知道啦。”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词,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就止不住地笑——“灼夜哥哥。”“你、你叫我什么?”灼夜以为自己听错了,哥哥?按他对容识的那番年龄理论,容识叫他哥哥好像也没什么不妥的。容识在他怀里笑得轻颤,却迟迟不肯再说一遍。灼夜颠了颠他,恳求道:“再说一遍嘛!”容识捂了他的眼睛,“好了好了,我那爱教育人的灼夜哥哥,满意啦?”灼夜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涨满了,感觉自己要飘起来,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我才没有教育你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很清楚,容识不是真的觉得他烦。“嗯……我都知道。”容识捋了捋灼夜身侧的长发。溪水声潺潺,如同心脏跳动的声音。灼夜稳稳地抱着容识走到接近山顶的地方,溪流越来越小,双手一捧便可尽数捞起。他望着山壁上那个小小的洞口,“看,溪水的尽头。”容识从他怀中跃下,上前几步,抬头看去,“山下那么宽的小溪,尽头的水流原来这么小。”“是啊。”这样小的水流,山上掉下一块落石便可以堵住洞口,将它截断。灼夜缓缓道:“脆弱的水流其实并不能保佑有情人永远在一起,可是,愿意因为一个传说,一同去追寻河水源头的两个人,一定很想很想在一起吧。”“有这样强烈愿望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分开呢?”他略略低头,望着容识的侧脸,“你说,对么?”容识回头,看见灼夜眼中的自己,轻声笑道:“对。”树影斑驳,远处的雪山仿佛散发着银光,圣洁纯粹。容识的双目在月光下灿然生辉,如同精致的紫色宝石,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灼夜喉咙发紧,“容识。”他靠近了几步,两人的唇离得很近很近,“我想亲你……可以么?”凤凰的身影压过来,遮住了背后的月光,容识在对方身上察觉到往日没有的压迫感,却没有觉得难受。灼夜不笑的时候,眉眼是冷冽的,即便他的眼睛会透出火一样的颜色。容识闻到铺天盖地的桐花香味。他忽然踌躇了,从前,他无数次的相信,得到的只有惨烈的终局。他垂下眼睫,喃喃道:“我可以……相信你么?”灼夜感觉到他的犹豫,眉心微动,“天地为证,我发誓,如若负你,身陨魂灭、不入轮回。”容识突然笑了,“其实……我就是想听你说这些。”誓言总是最开始的时候最动听,他明白一个人的心没有办法被誓言束缚,却还是想听。仿佛只要得到过承诺,就可以永远拥有它。他眸中无光,低声道:“我是不是很恶劣?”灼夜没有见过他的另一面,他也许没有对方想的那样好。“没有。”灼夜抓住了容识微凉的手,“你如果想听,以后每天我都说给你听,直到江水为竭。”他知道容识的不安来源于何处,以后,他想一遍一遍地去抹平那些伤痕。“好。”容识抬头,看见灼夜眼中永不消逝的星火。世间黑暗如雨,难得有人穿雨而过,仍旧滴水不沾,心中的火焰好似永远不会被磨灭。灼夜捧着他的侧脸,慢慢地低下了头。双唇相触。容识愣怔片刻,灼夜的唇跟他一样炽热,好像一团火,却不会滚烫到让人难以接受。灼夜很轻很轻地亲吻着,描摹着容识颜色冷淡的唇。秋风乍起,他环住容识细窄的腰身,将对方往自己怀里带,为容识挡住一切的风霜。容识只觉半边脸开始发麻发烫,最后蔓延到心脏,蔓延到全身。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心脏的振动都越来越快。常年冰冷的四肢攀上难以消退的温热,好像陷入温水的怀抱。容识本以为这就是亲吻的全部了,直到灼夜轻轻按住他的下颌,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唔……”灼夜一直关注着容识的神色,见他没有抗拒,才敢继续深入。乱了,一切都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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