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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礼哼笑,“你倒是自信。昔日清源盟的第一军师,果真非同一般。”他打了个手势,便有人将棋盘送到了中间的石桌上,他在桌前坐下,望着容识道:“上次没来得及下棋,这次终于有机会领教了。”容识道:“我为什么要同你下棋?”桓礼指了指被挟持的几个人,“因为他们的命在我手上啊。难道说隐山先生终于装不下去那副济世救人普度众生的样子,要恢复本性,对这些过去的朋友不管不顾了?”容识面无表情道:“难道我下赢了,你就会放了我们?”对方为什么执着于跟他下棋,是兴趣使然,还是在拖延时间?桓礼把装有黑白棋子的棋奁分别放到棋盘两端,“你说得对,但不下棋,他们现在就会死,现在死和待会儿死,那还是待会儿死比较好。”容识抬眼看向灼夜,灼夜眨了一下眼睛。他缓慢地撑起身体,有些踉跄地走向棋盘,在桓礼对面坐下了。桓礼摩挲着指尖的黑子,“看来隐山先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无情啊。”容识取出一颗白子,棋子触手生凉,让他越发地冷,身上的海水没有干透,衣裳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头发丝丝缕缕黏在脸上,整个人像是还浸泡在寒冷的海水里,五脏六腑和四肢都被冻僵了。灵力好像被看不见的锁链禁锢住了,一丝一毫都调不出来,他望着眼前的棋盘,“有情也好,无情也罢,总归,你背后的人不会放过我的。”桓礼在棋盘的正中央落下黑子,“隐山先生这话从何说起呢,或许,你和我的上司也可以握手言和,合作方能长久嘛。如今的修真界讲究斯文,老是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容识落下白子,“与虎谋皮,终将被猛虎反噬。”应危费这么大功夫,只是想跟他合作么?桓礼看着他道:“隐山先生纵横战场,岂会不知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的道理。”容识望着棋盘的走向,“海上风浪若是大到把船都掀翻了,纵使捕了再多的鱼,又有何意义?”“过去多年,隐山先生的心性倒不似从前了。”桓礼似乎很感慨,“到底是风险太大,先生权衡利益不愿出海,还是你已经习惯隐姓埋名,只想着龟缩在一群小辈身后,茍且偷生?”容识“啪嗒”一声落子,“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可我并不记得,旧仙盟中有你这么个人物。”他笑了笑,“至于茍且偷生……你可是对你的上司心存不满,在指桑骂槐?这些年来,他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却只敢藏在暗处鬼鬼祟祟,我与他的手下交手几次,连他的面也没有见到。同样败在过我手下,莫非他的心性还不如你,不敢见我不成?”桓礼落子,“隐山先生的嘴真是利,连镜真手中之剑都要甘拜下风。”容识嘴上不饶人,眼睛却不太能看得清棋盘上纵横的线了。好冷,头好疼。手快要连棋子都拿不了了。下棋时需要计算的东西太多,他中毒之后,本就不能思虑过多,现在一边下棋,一边要应付桓礼,还得想着关于应危的事,已经要不堪重负。太宁仙尊那一剑好似穿越了时间,刺进了他的脑子里,搅得天翻地覆。容识咬着牙,口中弥漫起了熟悉的血腥味。不管桓礼和应危的目的是什么,他现下都要把这盘棋下下去。桓礼在拖延时间,他又何尝不是?“隐山先生,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桓礼话中带了些幸灾乐祸,“在棋盘上败给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何必如此执着。”容识举棋,却久久没有落下。桓礼道:“先生要是不知道下一步走哪里,不如直接认输吧。”“你,太吵了。”容识只是在努力分辨棋盘的线在哪里,接着凭感觉落下了白子。棋盘将满,黑子和白子都没有占到上风,这一局似乎很快就要以平局告终。这时,容识感觉到靠近心口的羽毛微微一动。对面的桓礼再次落子。容识喉咙又痒了起来,他猛地捂住了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来。桓礼惊奇道:“能让隐山先生下到吐血,我应该是头一个吧?先生这样勉强,伤了身体,担心的也只有你的朋友们了。”容识强撑着落下了最后一子。桓礼的目光放回了棋盘,然后微微瞪大了双眼。原本将要平局的局面,那最后一子却釜底抽薪,把他的重要棋子吞噬殆尽。他败局已定。容识弯腰侧身吐出口血,右手骤然掀翻了棋盘,黑白两子如雨倾泻,荧惑的粉末随之飞扬在空中,挡住了桓礼的视线。棋盘之后,灼夜夺剑迅速杀来,桓礼只见一道红影,尚未反应过来,胸口就是一凉,紧接着利剑刺穿心肺的剧痛席卷了他。容识脑中只剩一片可怖的空白,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如同昏迷,人却还醒着。他听到一片刀剑碰撞之声,灼夜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抱起来,两人穿过了冰冷的海水,终于有温暖的日光照下来。明明灼夜离他很近,对方的声音却忽大忽小,听不太真切,耳边有尖锐的嘶鸣声,脑子更疼了。“明允,你快看看他怎么了!”连周遭的情况都感觉不到了,可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双眼依旧睁着。不知道过去多久,容识的眼前才从一片空白有了色彩,重新看到了灼夜。灼夜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容识?容识……你感觉怎么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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