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救的方法你已经告诉他了,”左修才笑笑,“把那几个项目包括数据一起打包出手转让。”
“他不愿意。”
“那就没救了。”
饶听南叹口气,沉默了会,又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我对于左氏的判断是对的吗?”她顿了顿,“左氏只是催化剂,而并非决定性因素。”
左修才的笑容更加灿烂。
“过年的时候好好聊聊吧。”
“好的,左董。”
电话挂断,左止元眸色复杂地看着饶听南,犹豫了一会,轻声开口,“你要觉得不要意思开口,就换我打过去。”
“没事。”饶听南有些疲倦地摆摆手,起身走到客厅角落,拨通了乔言的电话。
“怎么样?”乔言显然一直等着,颇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
饶听南沉默。
沉默足以说明很多事。
“知道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骤然憔悴,随即轻笑着,“谢谢你了。”
“左董说,你想救天光,就把那几个项目打包卖出去,”饶听南终究还是开口,“他和我是一样的判断。”
或者说,自己的判断就源于左修才的态度。
“不可能的,饶听南,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和大厂对着烧钱已经耗尽了天光所有的潜力,”乔言声音憔悴又绝望,“我不可能后退的。”
饶听南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
“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皱着眉,努力回想着有没有什么异常,“你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地要个结果?”
明明下午还好好的。
“什么也没发生,饶听南,”乔言的心情似乎很平静,“谢谢你了,我会用我的方法救天光。”
他挂掉电话,看着办公桌对面老老神在的褚凡君,微微点头,面上都是恭敬,眸底都是疯狂。
“我会按照您的方法做。”
……
“什么方法?喂!”饶听南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电话被挂断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该死。”
“再打过去?”左止元看着怒气冲冲的饶听南,小心提出建议。
“不了,”饶听南烦躁地将手机一扔,摇摇头,“本就是交浅言深,没这么深的交情,帮他问问左总已经过界了,要不是看在老对手的份上我也不会和他说这么多废话。”
还是那句话。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
她深呼吸几口,稍微平复了些心情,看着面前两人,笑了笑,“走吧,去拜访蔡世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