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大莫过于心死,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仿若一只躺在棺材里的咸鱼。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上。
她静静听着脚步声远去随后一个咸鱼打挺坐了起来,抓着床帘缝儿探出个脑袋,盯着床下的文卓哭哭戚戚,“文卓救我。”
文卓抬头失笑“这又是怎么了?”
小家伙脸皱成了一团。
“姐姐在躲我。”
她小嘴叭叭叭掰着手指头数“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两天零七个小时了!这两天我约了姐姐三次可是她都说没时间。”
文卓摸摸鼻子,“额,或许是真的有事?”
“可能吧,”小钥肩膀骤然垮了下来,用力抿着唇,嘟囔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姐姐就是在躲我。”
“恋爱中一定要相信直觉,”文卓笑笑,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恋爱菜鸡,“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钥怯生生看着她。
“我直接去敲她门可以吗?”
“……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但不建议这么做,可能会引起反效果。”
“那我等会冲个冷水澡,努力一下,争取发个烧?”
“你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这甚至不具有操作性,你家不就在后海?现在都放假了直接回家就行了啊。”
“那我该怎么办。”咸鱼又重重躺回了她的棺材里。
“不知道,”文卓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你那位好姐姐是怎么个脾气啊。”
她脾气挺大的。
小钥叹口气,双眸无神。
“文卓,你说,姐姐为什么躲着我啊。”
“唔,据我分析啊,”文卓煞有其事地敲着桌子,“这可能是一件坏事,也可能是一件好事。”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咸鱼一边心死一边吐槽。
“不是,这其实是两重意思,”狗头军师笑笑,“首先,这种情况一般表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最关键的地方了,接下来要么走到一起,要么分道扬镳,不存在折中的可能性。”
咸鱼又cua一下坐起来了,表情惊惶又警惕。
“其次,虽然她现在在躲你,看起来不像是件好事,但……”她故意拖长尾声,卖了个关子。
“你快说你快说。”咸鱼急了。
“但,我个人认为,它有向好的那一方面发展的潜力。”文卓耸耸肩,“人家躲你,大概就是不想面对你,至于为什么不想面对你,唔。”
她的笑容带着些意味深长,“这可就不好说了。”
“这样啊,”小家伙托着下巴,皱着眉思索,“那文卓,我该怎么打破僵局呢?”
“和她见一面。”
“额……怎么见面?”
两人面面相觑。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啊啊啊啊啊!”小家伙暴躁地揉着自己的脑袋,重重倒在了床上,宛若烙饼一般翻来覆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