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走吧深夜散步。”秦优尊重他,没有多问,伸了个懒腰走在前面。
姜妄之摊开左手,几块小小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创口不深流的血不算多,他不想给喻铭添麻烦就一直没把伤口漏出来,此时手有点发麻。
“我们去哪儿啊?”秦优不太熟悉这座装修老旧的小区,跟着昏暗的路灯乱走一通。
姜妄之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旋转木马棚:“去那里坐会儿吧。”
顶棚还有水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小小的木马纹丝不动的停着,姜妄之坐在一个蓝色的木马上,看着踌躇不定的秦优。
“我站着吧,这小木马会被我坐垮。”
“可以帮我投一个币吗?”姜妄之捏着一个硬币递给他。
秦优接过硬币:“你的手?”
“没事。”
秦优扯过他的手,仔细观察后说:“等会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刚好我的帅脸也被打了,得去拿点消肿药。”
“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姜妄之收回手。
秦优扬嘴一笑:“恶心什么?”
“喜欢男人。”
“这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秦优把硬币投入机器里,旋转木马开始转动,儿歌声音不大,不会影响居民的休息。
秦优站在旁边:“你是我朋友,我尊重你的一切。”
“况且你也不是喜欢我啊,我觉得我和你挺投缘的就不会在意这些事。”
“谢谢。”发自内心的感谢,还有人愿意当他的朋友。
姜妄之带了很多硬币,玩到了天色亮起,秦优听会了不少儿歌,在医院里时唱个不停。
秦悠的棉签重重按上他额角的肿包:“你再唱?再唱我帮你整个容,多大的人了走路还摔跤。”
姜妄之本来想解释,但被秦优把话堵死,只说是因为走路摔了。
“姜妄之我认识你才多久,都在医院看到你三次了。”秦悠忙完了这边,拿着镊子帮他把手掌里的碎玻璃挑出来。
扎的太深,秦悠怕弄痛他很慢很慢的拉扯着玻璃渣。姜妄之连眉头都不皱,语气轻松的说:“你可以直接扯出来,这样反而更折磨人。”
帮姜妄之包扎好后,秦悠数落了秦优很久:“能不能注意点啊?你都多大了?”
“走路摔跤人之常情。”
“万一真的摔到哪里怎么办?”
“不会的,你哥哥身手敏捷。”
……
家人都是这样吧,说话不中听但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关心。
上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