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起来。薄禾连忙打开班级群查看，果不其然，老方一连串发了好几个文件。薄禾率先点开班级排名的那份，习惯性地从最后往前看，却在手指刚划到最后时，蓦然就看到了就自己的名字。在倒数第三的位置上。薄禾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色是什么样，但她知道一定不太好看。陈祺然也敏锐地看出了不对劲，他想安慰几句但是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嘴笨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还是只能犹豫着建议：“薄禾姐姐要不你回去休息吧？”薄禾抬眼对上他关心的目光，勉强的笑道：“没事，我习惯了。”她好像在给自己打定心针一样，说完这句话后，随即又重复着：“真的习惯了。我早就说过我成绩一直不好嘛。”见陈祺然茫然地看着她，薄禾甚至反过来开始教育他：“所以小朋友啊，你不能跟我学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做班级倒数，要争做第一名！”陈祺然亲眼看着薄禾在说这些话时语气神情越来越自然甚至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惊讶于薄禾调整心情的速度之快，但是他也很快就高兴了起来。薄禾姐姐果然一直都像是开心温暖的小太阳一样！就是有时候呆呆的……还会做奇怪的事，比如奶茶一口不喝扔进垃圾桶什么的，可能是为了减肥？接下来的学习时间一如既往的和谐美好，起码表面上如此。告别陈祺然后，薄禾佯装正常的回到隔壁，向奶奶询问了晚餐内容后进了卧室。手机里是妈妈打来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之前在陈祺然那里的时候，薄禾看完成绩就自觉调成了静音，她当然看到了来电，却还是没有接。但理由可以是一时的，却不能一直逃避。思考了许久，她还是主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薄禾沉默。“成绩你知道了吧？”“嗯。”“你觉得你考的怎么样？”“……就那样。”“就那样——”那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无比，“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的？”“……”“我每天花钱供你上学读书你就是这样回报的？你每天在学校混日子混得倒是开心，还让你奶奶带你走读，天天巴着你的手机过去吧！别上了！”“……”薄禾还是沉默。她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对话，无数次碰壁后得出沉默是金的真理。片刻后，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是心情平复了许多，冷漠通知道：“下个月的生活费我看也没必要给你了。”“嘟嘟——”电话被挂断。前面那些话对薄禾来说可能已经有些麻木，最后一句才是突然给了她当头一棒。第十六章 扔纸条，是谁恶语伤人薄禾本身的生活费就并不多，平日里午饭晚饭都会由奶奶做，衣服也是几套校服换着穿，按理说需要的花销很少。但是薄禾有一个秘密，她一直在瞒着所有人私下偷偷地在学习绘画。用攒下来的钱买了很多绘画技巧的书和工具，一步步地按照教程来摸索，一开始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纸绘练习上，后来开始想转为指绘、板绘。然而由于金钱局限，薄禾这个想法一直处于停滞阶段，她只能在手机上进行练习。“唉——”薄禾躺倒在床上，认真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啊……”然而接下来几天的经历让薄禾明白更加难过的事远不止如此。周日的晚自习老方依照惯例对这次考试进行剖析，进步和退步的学生也都一一点名。“……这次我们班倒数的情况有了一些变化。”老方说到这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倒数生的老队伍里加入了一位新成员，而且还一骑绝尘一来就拿下了倒数前三的宝座。”老方夸张的语气让全班同学一下子哄笑起来。薄禾低垂着头，恨不得立马钻进地缝里。老方没有点名，但是句句都在指向她。薄禾只觉得这节课异常难熬。旁边的姜良美虽然处在进步的名单中，但她全程也没有露出笑意。时不时向她投去担心的目光，课桌下的手安慰性地握着薄禾的手。神奇的是，好像真的有什么力量通过交握的双手传递过来了，使得薄禾的心也好受了许多。或许这就是友情的力量。薄禾感动得这样想。就连一向嘴碎的方远也没有在薄禾面前提起这件事，薄禾稍微减轻了一些难堪。第二节 课老方没有再来教室，班级内很快就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姜良美知道薄禾经常在纸上乱七八糟地画，她一时兴起让薄禾给她画她预备约会时的穿搭。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