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还没。”“很好。”语毕,少女大步走向玄关。艾德娜一愣,唤道:“你去哪儿啊?”“告白。”告白?年轻的侍从官托着餐盘,呆在原地,久久……******满天星光穿过叶缝洒落,在落叶扫尽的石子路上烙下点点银芒。偶一抬头,望见这万星争辉的绚丽景象,冰宿眼中不再流露出憎恨的波动,代之以一抹释然。她对兰寒星的恨意,悉数建立在父母的爱被抢走的不甘上。而如今,她已决定不回地球,放弃那个只令她痛苦的执念,她对兰寒星的恨自然就不存在了。曾经她以为,只有得到父母的承认,她的人生才有意义。但现在她明白了,她真正想要的,只是个需要她的地方,她受够了付出却没有回报的日子。虽然因为自尊心挣扎了一段时间,然而在看见金发青年眼底一天天累积的真挚情感时,她决定:为他而留下。不止因为这个人需要她的付出。更重要的是:她和他有相同的心情。所以,冰宿万万不能忍受今日罗兰的态度,她可不是大度的女人,能够再次忍受被人拒之门外的痛苦;也不是痴恋的女人,只要看着他、守着他就满足,她可以不要名份,但绝对要他的情!小路豁然开朗,冰宿瞅瞅不远处一株高大茂密的金木犀树,嘀咕道:“还没来。”拜晚睡的习惯所赐,她知道罗兰办完公经常来这里拉一曲,而她趁机打开窗子,将之当作帮助集中精神背咒语的轻音乐或增加睡意的催眠曲。冰宿一点不觉得这种行为有辱艺术或有伤情趣,因为她知道罗兰拉小提琴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浪漫,而是为了整理思绪。她担保,在拉着那流畅优美让万物沉醉的琴音时,青年脑子里转的全是今年的米价该怎么调整或哪城的政要需要铲除之类念头。但就是这样一个超级表里不一的男人,紧紧抓住了她的心。听到动静,冰宿闪到树后,果然,不一会儿,那充满个人风格,优雅自如的脚步声就停在附近,接着——“谁在树后?”“是我。”茶发少女干脆地走出来,她本就不打算藏头露尾。罗兰的身子微晃了一下:“冰宿!你还没睡……不,你找我?”这丫头跟了他一个白天不够,还搞夜袭?就算他白天态度冷淡了点,她的反应也不要这么激烈吧!何况,他实在是没法做出更温和的应对,光是压抑翻腾的情绪,维持最基本的礼仪,就竭尽全力了,她就不能给他一段缓冲时间?冰宿不答反问:“为什么躲着我?”“我……”罗兰深吸一口气,道,“没有躲着你啊。”“放屁!”“……”好容易筑起的心防全塌,年轻的城主被这句意料之外的粗话击得呆然。茶发少女眯起眼,一字一字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明白我的意思。”罗兰调匀呼吸,恢复镇定,直视她的双眼,换上认栽的表情:“我明白了,今天是我不对,其实我是心情不好,才会这样,不是想跟你绝交的意思。”绝交?这家伙在说什么?冰宿听得一头雾水。“你放心,冰宿,我们永远是好朋友,我绝不会再像上次一样拒绝你的友谊……”“去你的友谊!”罗兰二次愕然。冰宿满脸通红,连连喘息,咬牙切齿:“你这笨蛋…我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在演戏?你…你以为,我要的是你的友谊?罗兰!”沉默持续了将近十秒,期间,一缕红云缓缓爬上金发青年俊美的脸庞。“你……”他哑声道,“不是不喜欢我吗?”这回轮到冰宿呆住,半晌,恍然大悟:“你以为我不喜欢你?”难怪!原来是这缘故!“你真的喜欢我?”罗兰仍在怀疑。“废话!你不是观察力一级棒吗!为什么看不出来?”“可、可是!”罗兰有点着慌,“你没有吃醋啊!我试探过你,说我要和朵琳共进晚餐,你一点都不动摇!”冰宿用受不了的语气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和她一起吃饭!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有吃醋,在你每晚和你老婆缠绵的时候。”轰的一声,青年原本只是薄红的脸颊瞬间涨成熟透的蕃茄色,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个,我是不得已的……”“我知道。”“我们也不是每晚,只是偶尔……”“嗯哼。”“……对不起。”终于会意自己的行为是越描越黑,罗兰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嗫嚅道歉。冰宿微微一笑:“你和她结婚是在对我动心之前,何罪之有?”罗兰默然片刻,道:“就算顺序相反,我还是会娶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