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戈左思右想,想不出白遇礼怎么表面一个样,背地里又一个样。他干脆回忆起了这段时间的剧组生活,随手唰唰记录在笔记本上。以写日记的形式写了整整两天。虽然只在剧组里住了一个月,但他记忆力好,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得不少。反正直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索性通通记下来,从细节上深挖,仔细分析白遇礼明明都把江辰越当背景板了,为什么仍坚持要摆玫瑰花。荣戈认真起来的样子很酷,表情严肃,沉思的眼神令人着迷,路过总裁办公室的同事们纷纷忍不住看向了他。“江总的保镖今天也在奋笔疾书呢。”“是啊,看起来工作很忙的样子。”“为什么江总突然要请贴身保镖?”“不知道,可能是江总碰到了一些麻烦吧,生意场上总会有不合,担心被小人报复,又或者太有钱了容易被绑匪盯上……”同事本来只是看多了社会新闻随口一猜,结果一转头看见荣戈盯着笔记本,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这群员工议论的声音瞬间变弱。卧槽,他们说的这些不会是真的吧?!如果要用荣戈现在的表情,衡量江总面临的危机。那几乎可以说江总正有着被人绑架撕票的风险。事实上荣戈只是看着日记本在想,张导请他吃的几顿饭该用“好吃”来形容,还是“非常好吃”?他寥寥两笔记下这件事,一手字写得龙飞凤舞。“荣戈。”江辰越的声音忽然响起。荣戈刚一回头,就看见江辰越放了颗红彤彤的苹果在他桌上,手指和苹果鲜艳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屈起的指节从他眼前一晃而过。“吃不吃水果。”没想到老板忙里偷闲会来慰问混工资的他。“吃,”荣戈说,“洗过了吗。”江辰越说:“没有。”这句话落下后,江辰越就从荣戈眼神里看到了浮夸的失望。“你不会是想要老板帮你洗吧?”荣戈本来还没这么想。他就是懒癌发作,一不小心用这种眼神看向了江辰越。没想到江辰越这么上道,居然回了这种话。荣戈眉梢一挑,当即就来了兴致:“我能有这个待遇?”江辰越没说话。甚至转身就走。不过他把苹果捎上了。等江辰越洗好苹果回来,直接将苹果塞进了荣戈手里的时候,荣戈桌上的本子正好翻回了第一页。“谢了啊我的老板。”什么你的老板。江辰越低下头,看见了荣戈办公桌上平铺开来的笔记本:“这是什么。”“日记本。”荣戈说。江辰越知道荣戈最近架势十足说要分析现在的“工作进度”,但不知道荣戈用两天时间,将住在剧组这个月发生的事都记进了笔记本里。他的保镖字如其人,都很狂野。乍一看让他都看不懂写的是什么。江辰越:“写这个有用?”“反正我先记下来了,”荣戈道,“你可以看看,说不定能观察出我没注意到的细节。”荣戈咬了口苹果,一口洁白闪亮的好牙在苹果上咬出了特殊的弧度,留下了“C”字缺口。这个熟悉的形状,这个熟悉的缺口。让这颗苹果隐隐约约变得富贵了。江辰越拿起日记本,顺着本来就已经打开的第一页开始看。“进组第一天,白遇礼想拥抱江总,我以风很猛的理由推开了他。”“他非但没有不高兴,还冲我笑了一笑。”“显然,他是想用笑容贿赂我。”“还好我足够冷酷。”“进组第二天,白遇礼在饭局喝醉,我主动护送他回酒店。”“路上得知,白遇礼需要一位高手教他打戏。”“电光石火间,我想好了,一节课收他888,吉利。”“可惜江总断我财路。”“进组第三天,白遇礼希望我教他打戏,给予我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报酬。”“我很心动,但我拒绝了他,并提出如果我能教会他打戏,他就不能再喜欢江总。”“回想起来很震惊,世界上怎么会诞生出像我这么有职业操守的人。”……“荣戈,”江辰越说,“我今天难得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它不是用来看你写的小学生日记的。”荣戈轻轻咔地一声,将手上的苹果完美打造了杠铃形状的苹果核。他透过侧面的角度,看到了江辰越手中的日记本。“你才翻了几页,都没有看到精髓。”江辰越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个赞美“张导请我吃的这顿饭非常好吃”的日记,能拥有什么精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