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戈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江辰越, 得到了江辰越十分通透的理解。“——也就是说,假如打斗地主这件事,发生在你以前上课下课写作业的时候,会让你非常放松,对吧?”这样举例,居然十分恰当。完全契合了荣戈学生时代会干的事。“没错,就是这种意思!”荣戈丢给了老板一个赞赏的眼神,热心地分享起了高中生活,“要是偷偷地玩,更带劲。”“比如我以前高中晚自习结束后,就试过和舍友在宿舍偷偷玩斗地主。”当然别人更出格的也干,但荣戈是个尊师重道的学生,自然不会做那些更出格的事。他想要的只是在学习之余放放松,不是要挑战学校挑战父母挑战教育。“我舍友带的牌,宿舍四人寝,一个人进浴室洗澡,剩下三个人就围在床上斗地主。”听他这样描述,江辰越完全能想象到他快乐的高中生活:“没被发现过吗?”荣戈侧头看他,啧的一声,仿佛在说“这你都能猜到?”“被发现了,宿管阿姨来查房,舍友一紧张,没拿稳牌,牌散了一地,我爸被叫了家长。”怕老板嫌他上学不认真,荣戈还特意补充:“偶尔玩玩的,一学期就那么几次,不影响学习成绩,你放心。”江辰越:“……”我要放什么心。江总突然不知道该说他“上学都敢在宿舍玩斗地主”,还是说“一学期就玩那么几次都能被发现”。前者显得江总和荣保镖的学生时代有代沟。后者像是他瞧不起荣戈玩个牌都能被发现。问题是江辰越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没经验,肯定不能说荣戈他们瞒宿管都瞒不过。荣戈一看眼前人的表情,就有点乐,看出了江辰越学生时代这方面经验的匮乏。他估摸着对方肯定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死猪不怕开水烫,越到期末我越浪——看来你没体验过这种快乐。”江辰越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是没体验过,我上学的时候,时间都用在了上课和补课上,不像你这么会玩。”“哎,那可惜了,”荣戈说,“你要是上学那会儿认识我,我就能带你体验一回当坏学生的感觉。”江辰越扭头看他:“在宿舍打斗地主被抓的‘坏学生’……?”荣戈听出老板话里假装嘲讽,实则在笑他,无语地对上他的双目:“怎么,你敢吗,在宿舍打斗地主,好学生。”说着好学生,还用手臂轻轻撞了他一下,薄薄的肌肉微微绷起,一瞬间给人带去过电般酥酥的感觉。也许两人短袖轻轻摩擦,带来的短暂错觉。越成集团的总裁和他的保镖在大马路牙子上,争论当学生时敢不敢在宿舍打斗地主。江辰越率先败下阵来,别开了脑袋,不和他争论这种事:“幼不幼稚。”他说的这话只有两人间能听到,荣戈看他别开脸,非要伸手把他的脸转回来,笑着说:“不敢是不是?”荣戈的手掌有点滚烫,也许是因为现在天气转暖了,还有他刚才摸了很久手机,手机的温度传到了他掌心上。总之摸到江辰越的脸上时,暖烘烘的。江总哪里还反应得过来荣戈说了什么,只觉得荣戈两个月前会做这样的事,现在也会做这样的事,而他的心情却和当时截然不同,像荣戈放在他脸上的手一样烫。“你的手,”江总面对他先是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又说,“捂得我脸都热了。”荣戈眨了眨眼,看见江老板握住他的手腕,将手拿了下去。他忍笑说了声:“行。”然后又说:“你的脸,金贵。”荣戈和江辰越很悠闲地在咖啡厅外的马路拐角站着,吹了大半天的风。就在荣戈手指一划,想要将手机收起来,转身带江总回公司停车场开车的时候,手机屏幕忽然一亮,聊天列表弹出了最新添加的好友。“颜景明通过我好友了。”小颜的微信名很简单,就一个姓氏加一个句号。颜。朋友圈只有一条,是去年发的,分享了他被抄袭的那首歌《骤夜》,文案依然是一个句号“。”。荣戈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么喜欢标句号是什么意思。”江辰越看了眼,也没看明白,随口将问题抛了回去:“你说他什么意思?”荣戈盯着句号看了两秒,神使鬼差地说:“难道是指他的人生已经到了终点?”“具体点说,他的人生在歌被抄袭后就走到了终点??”江辰越:“……”江辰越:“人家经纪人刚说了什么,你忘了?”“没有,”荣戈扯归扯,理智尚在,笑道,“我就是一时半会儿很难转变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