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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都在重复一个亲不着的梦。烦死了。苏凌低头见里衣胸口大开, 他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顿时羞臊得不行, 双手扯上被子把脸蒙住, 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桃花眼眨巴眨巴的,一脸茫然无错。脸捂上了热意,苏凌脸红通通的, 他不是做了那什么梦吧。想着昨天在灶后意外的亲密, 他眼睛笑成了月芽,扯着被子整个蒙头,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早上两人吃饭的时候, 苏凌有些心虚不敢瞧苏刈。而苏刈也没看苏凌, 偶尔给苏凌夹菜都只看着对方的碗。一顿饭间,两人反常的安静。吃完饭后, 苏刈收拾洗碗, 苏凌喂狗喂家禽。在晨光下晒了会儿后, 苏凌心里那点旖旎臊意也见了眼光,看人都能坦坦荡荡直视了。苏凌蹲在地上摸小黑,它脑袋的伤势已经开始结巴了。现在天气不是很热也不会轻易发炎,倒没什么大碍。他听见从堂屋出来的脚步声,抬头看去,苏刈正拿着锄头背着背篓出来了。苏瞧着他手腕上的淤青几乎消得差不多了,倒是侧脸怎么有点红印。“刈哥,脸上是被蚊子叮了吗?”秋天带着寒意滋养出来的蚊子咬的比夏天蚊子还狠,冷不丁偷袭一下怪招人烦的。苏刈摇头,“被阿凌打的。”他看着苏凌一脸疑惑的样子,笑道,“因为我当时想偷亲你。”苏凌蹲在原地怔住了,直愣愣地望着苏刈,无意识地啊了声。苏刈见道,“抱歉,我当时鬼迷心窍。”“啊……”苏凌动了动嘴,最终又啊了声。这人做了流氓事怎么还有胆子盯着他看。下意识侧头避开苏刈的视线,脚尖微动忍不住想转身离开。苏凌眼睛突然睁大,蹭得一下起身,一副揪到辫子要发作道,“什么叫做鬼迷心窍,我是鬼吗!”苏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凌。”苏凌就想吼吼人,不依不饶道,“那你能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苏刈还真能。他道,“就是忍不住想亲你的意思。”苏凌脸一红,低声道,“流氓。”哪有人这样直白说出来的。每次觉得苏刈像块木头的时候,他又能当头一棒把自己敲的晕乎乎甜蜜蜜的。他抬头看着苏刈警告道,“还有!以后不准偷……”话越说越小,一个亲字堵在嘴里含含糊糊出不来。怎么能偷亲,亲了他都不知道。他也想知道亲亲的感觉是不是真如话本里写的那样。凭什么他被亲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想都有些亏。他挺胸憋气,而后气势十足命令道,“知道了吗!”苏刈认真点头,眼底又似憋了点笑意。知道了,以后当面亲。他见苏凌脸上又要着火了,主动开口说今天的安排。“上午把马牵去三伯娘家的田里喂喂草,看马昨天的粪便还有点拉稀。然后把药田里的杂草扯掉,再把一些菜种子撒下地。”苏凌孩子气性,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他看着大马道:“这马不用看下兽医吗?”苏刈摇头,说暂时不用。等过个三五天情况还没好转再看看。而后苏刈又说下午进山看看树木,看哪些树可以砍了做家具。他还给苏凌道,后屋黄土墙胚被经年雨水冲刷的厉害。上面还有很多土蜂窝虫洞,看着也需要翻修。“阿凌想要翻修,还是重新把老屋推翻重建?”苏凌开口道,“我们现在有钱,当然是重建新的。”不待苏刈问他要什么样的房子,苏凌已经开始兴奋,喋喋不休给苏刈讲他对房子的期许。苏刈一边静静听着,一边解开缰绳牵着马,叫苏凌走在前面别光顾着说还要看路。苏凌说自己知道又不是小孩子。然后说进山砍树要给村里报备,村里对公山林子都管的很严。山里好木可以砍了卖钱,自然有村民动心思,忍不住违背村规私自伐木。不过经年累月下来,村规已经在一次次实践中越发完善。有的人歪主意多想尽办法占公树。比如土梗外长的大树,每年把土埂外移一点。几年下来,树便在土埂里去了,那人便认为这树长在自家土里,算作私树。还有的把自家祖坟埋在山里大树旁边,经过十几年后就默认坟边的树属于他家所有。不过被砍伐后,被人揭发,闹到了族里开祠会审。不能随意伐木,但是秋冬两季节是可以砍些手腕粗的乔木过冬,砍些硬木烧炭火卖钱。平日村里有婚丧嫁娶需要砍树木的,需要在族里报备,族老同意后才可以伐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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