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也没用,大雪封路了,赶不回去!”钱悠喊不住苏凌,只得跟着追去。苏凌跌跌撞撞出门,逢人就上去热情打招呼,还拍拍人家肩膀,一脸笑意颜颜亲切友好的样子。苏凌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苏凌刚和小厮打完招呼,见楼下大堂几桌护卫在吃早饭,凑近去一个个拍肩膀打招呼。钱悠看着苏凌笑着问人家叫什么名字,拍一个问一个。他脸上带着病态似苍白玉脂透着红晕,笑起来眼里碎光闪动……这是干吗啊?他这是睡两天昏头了?笑得这般招人是要干什么?三十几号打手和钱悠同时冒出这个想法。但苏凌像是流连忘返得趣的风流哥儿,男人们越疑惑吃惊,他一个个拍着笑得越开心。像是拨开云雾重见万里澄澈一般舒心畅快,脚尖都在旋转跳动。苏凌不会是重病初醒转性了吧。可苏凌主动示好,他们也不敢凑近啊,苏刈多吓人……这般想着,只觉得苏凌落在肩头的手心像是把刀子。一众人直愣愣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刀劈着脖子了。“诶,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干什么。”“你是不是也很好奇。”苏凌笑着拍着一个人僵直的肩膀问道。不过他手心还没落下,就被一张干燥灼热的手心握住,然后腰被拉了一把跌进满是霜雪的怀里。“我也很好奇,阿凌这是在做什么。”苏凌听见身后干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眼里顿时耀眼雀跃。扭头转身上跨,他双手环住脖子的时候,屁股也被双手兜住了。“夫君,我好想你。”苏凌看到苏刈那疲惫透着红血丝的黑眸,顿时心疼又委屈的哭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第89章 坦白苏刈日夜兼程赶来, 一进客栈看到的就是苏凌在男人堆里拍肩膀。那笑容太过耀眼,他从来没在苏凌脸上看到过。他心底酸涩和嫉妒还未在眼底波开,待看清苏凌苍白几欲薄透的正脸时, 心疼如潮水覆盖眼底。苏凌睫毛上挂着泪珠, 用晶莹动人又眷念的眼神望着他,苏刈心肝一颤,手足无措只得紧紧抱着苏凌。他嗓子发紧低缓开口道, “受委屈了?”苏刈说着抬头扫了眼大堂里的男人, 那些护卫立马齐齐摇头,“我们没动, 没欺负他。”钱悠赶紧道, “苏凌高烧昏睡两天才醒, 神志好像有点不清醒。”苏凌一听很生气, 正准备扭头辩驳, 就听苏刈对钱悠道,“阿凌很清醒,看到我会喊夫君了。”“噫,那你也是很可怜的。”钱悠道。“明明是明媒正娶, 搞得像是无媒苟合一般。”苏凌听得脸热, 周围视线聚了过来,他也不想从苏刈身上下来。他只想垂着头,放肆在日思夜想的气息中亲昵。苏刈似顶着风雪连夜赶来, 胸口衣衫处积雪薄冰。苏凌脑袋埋在胸膛处, 嘴里鼻间又嗅到雪水灰涩的气味。他心底瞬间惊慌起寒凉,那个噩梦历历在目。苏凌突然呜呜哭出声, 抬手下意识扒拉苏刈衣领。他不要冰冷的雪水, 他想感受苏刈温暖炙热的胸膛。滚烫的泪水滴在苏刈胸前积雪的衣衫上, 冷与热交替仿佛升起白雾,周围逐渐模糊。唯独苏凌那双红兔子的眼里满是不安后怕,像是他一个人单独遭受了一场生离死别。苏刈侧头亲了下苏凌眼角的泪,低声哄道,“我在,别怕了。”“你房间是哪间,我们上去。”众护卫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心想果然是小别胜新婚,纷纷眼馋想找媳妇儿。倒是钱悠看着苏凌这副似天地崩塌也毫不在乎,只顾着黏苏刈的样子,有些疑惑。苏凌以前在他们面前,对苏刈很克制故意维持镇定自若的神态。可苏凌自打和那个疯癫哥儿聊完后就染了风寒,此时又异常的粘人。这到底是为什么?“阿凌,你有些不对劲。”苏刈刚给小厮说要一桶洗澡水,门还没关上,苏凌就开始解他腰带,抱着他脖子又啃又咬。像是某种小动物标记失而复得的宝贝。一颗颗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砸在脖子上,融化脖子上的风雪冷意,渗浸骨子里混着血液融烧,苏刈心底被热流冲击驱散了浑身寒意。“怎么了?”苏刈轻声哄道。苏凌抿嘴不答眼泪扑簌簌掉,只把苏刈推倒在床上,然后骑在他身上,俯身想解开苏刈身上的腰带。苏刈今天穿的一身玄色劲装,和在村里的粗布腰带不通,腰带上有复杂的暗扣。苏凌捣鼓一阵解不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