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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少侠谬赞,前次错过,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担待。”裴山南说话温和,偏偏不让人觉得中气不足,反而很舒服,看来也是适合唱歌的嗓子。“山南虚长少侠几岁,若是不嫌,叫一声裴兄,或者称我表字长含就好。”其实裴山南相貌普通,完全是泯然众人的模样,与花忘鱼平日里爱招惹的“美”相差甚远,与他自己楼中才子佳人也完全不是一个样。唯有笑起来时和煦如风,由内而外的温润儒雅,让人不自觉也平和下来。“相逢即幸,长含兄也别叫濯少侠了,阿路便可。”“好的,阿路。”裴山南朝少年点点头。这边,花忘鱼瞧路濯朝自己督一眼便明了,主动朝朋友道:“我与阿路说点事儿。”裴山南笑笑也不多问,跟着两人下马,转身去找甄枫讨水喝。“怎么这回把裴楼主都带上了?腻了?”路濯把玩手中双刀,眼睛都不抬。“想听琴。长依她们姑娘家柔弱,我怎么舍得让人跟着跑到卫州来。”花旌向来实诚,客套话也说,但在路濯面前遮掩也不用多,“怎么能用‘腻’一字?若问相守甚了期,除非相见时。”他将诗文改一字,意义倒是完全变了味。“还是怨我情浅。”花忘鱼对此倒是供认不讳。路濯懒得搭理他,就男人这落寞若为情所困的模样,十年里说不下十次还是他疏于计数的结果。“那裴楼主呢?”不是他此次反应过度,花旌以前可从来没招惹过男人。而且不符合他第一面眼缘的人也从不深交,虽然这么说不大好,但裴长含的长相就是花忘鱼一眼望过去不会有任何停留的类型。“朋友,兄弟。”花旌慢悠悠道。“我先前不是说要去找郎中把脉吗?就是在那儿遇到了他,没想到他还是玉烟楼楼主。一来二去也就熟络起来。”“赵小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①花忘鱼本来就生得正气,认真起来时就能让人觉得字字郑重。“有些东西我也还摸不清,待我理顺了自然会告诉你。但裴山南好,我看着他就心下舒坦。”“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认识他一辈子了,我们的人生早就不停地重叠,只是以前居然都没碰过面。”花忘鱼见路濯一副吞了脏东西不上不下的表情,不禁哑然失笑,“赵小九,你就这样看我的啊?”路濯欲言又止,“你不适合说这种话。”就他告诉对方自己对自家三哥有不可说的念头时都没这么腻歪。那些东西难以启齿,是藏在不见光淤泥下的肮脏龌龊,是他偏要它开出一只不染来。他哪能对着别人将心里那些话都掏出来,怎么舍得,他生怕给赵应禛即使一句转自第三人称的曲解。花忘鱼哈哈大笑。“我对裴山南不是你对赵应禛那样。”“如我与君稀,他一曲能教肠寸结。”②他最后说一句,便再不开口谈裴长含。路濯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行。花旌自少年时就不按常理活,他是潇洒,情与生都随性恣意。他和他是兄弟,能调侃两句,但背后永远是支持和理解。虽然现在花忘鱼自己都还费解,更别提路濯了。“你和你哥如何了?怎么也跑来卫州?”花忘鱼挑眉,刚刚插科打诨,方想起正事。路濯一说到这个便来劲了,将刀往空中一抛又接住。“他也来。”花忘鱼饶有兴致,问话还算克制,“他也来,莫不是他已经同你说开了?成了?”想不到啊,庄王殿下果然效率高,这速度,平常人难以望其项背。自以为推波助澜的花楼主欣慰,孺子可教也。“成什么?”倒是路濯茫然,也没察觉不对,继续道,“我那便宜老子给他派了不知道什么任务,让他也来武林大会。”“我得看着他,这鱼龙混杂之地,一团乱。”路少侠不抛刀了,取了鞘,拿革慢慢擦拭利刃。花忘鱼硬生生从他随意的动作里看出一丝杀机。自觉误会了两人进度,也不再这问题上多纠缠。“那等到了卫州见到他再说。”路濯擦完刀将皮革放回兜中,又小心翼翼从腰包里捧出一块木雕腰佩放到花忘鱼眼睛底下,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完全是赵应祾的模样。“忘鱼兄看看,好东西吧。”花忘鱼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什么回事,还忘鱼兄。随意地扫一眼那阴沉木,向来见多识广的望余楼楼主也不免怔愣。上面勾勒山与海,绮丽却稳固难摧,中央正有一只无足鸟越过崇阿与沧溟。谁能将峻岭与川河留在一处,将胎仙断足亦上九重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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