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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可以是错,是酸楚,却从来不是苦。路濯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或许是大声喊叫,或许是抽出所有力气只是这么躺在屋脊上。天上的月亮烫不伤他,只有泥土和瓦砾能把他覆盖。他伸手捧着赵应禛的脸,帮他将落在前面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又不住将手指插入其中,顺着理下来。“赵应禛。”他无声叫道。赵应禛应下。他这样盯着他多久,他便回应多少次。路濯死死地拥抱他,手上用力,鼻梁顶在他的颧骨。他吻他的嘴角、鼻尖、眼睛,又抚摩他的眉毛,像是偷腥得逞一般露出很小的笑,“你好好看啊。”“你更好看。”赵应禛的左手还覆在他的颈部,拇指微张,蹭到他的脸旁又停在耳边。他停顿一瞬,附身亲了亲他的嘴唇。转瞬即逝,路濯却觉得那里如火灼过。最初不是烫,而是异于寻常的痒,所有注意力放在其上后又变成了万千微小咬噬的痛楚。但他多喜欢这种疼,他是那一处器官,他变成唯一的存在。路濯复又凑上去。他们只是贴着,不闭眼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的脸上贴满了易容用的假皮肤,和赵应禛的触碰并不真实。就好像他们之间隔了一扇窗户,交谈时虚妄,隔着一张纸让手掌与指尖相抵,亲吻时又近又远。可是嘴唇不同。他轻轻蹭一下便能感受到上面的纹路,因干涩而翘起的皮,再往里一点又变得湿润。他抱着赵应禛啄了好几下,自己也忍不住咧嘴笑起来。赵应禛还是望着他,他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苍绿在夜色中浸湿,深沉暗淡。男人眉眼舒展,全是笑意,又凑近亲了亲他的牙齿。①摘自 「不因啼鸟不因风,自是春搬弄。乱撒楼台,低扑帘拢,一片西一片东。」汤式《中吕·谒金门·落花二令》--------------------耶!在一起啦!写这章的时候前半段在听走钢索的人,后半段又循环让她降落!总之超开心··第64章 他决意杀死自己春日清冷。两人不知在屋顶上站了多久,偏偏吹得人脑胀的夜风更加重一分目眩,是情人对视之间的眩晕,天地早已倒转。方才是赵应禛捂住路濯双眼,现在却是路濯耐不住他的目光,依着捧着男人脸的动作遮住他的视线。赵应禛眨了眨眼,若有似无的触感留在路濯手心,比方才无形的探视还要灼热。赵应禛握住他左手手腕,轻轻落下一个吻,一边说话也轻,像蛊惑一般,“让我看看你。”路濯不回答,却连踩在他鞋上的双脚都紧绷起来。难得又耍一个无赖,他抱住赵应禛的脖子,侧脸抵在他颈部。“我们下去罢?”少年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是全部慢了一拍,直到赵应禛揽着路濯的腰腾空向下跃去,它们才开始往上浮。赵应禛的身体是河,情绪潜沉,又在以为触底的瞬间顺应水流漂起。河面涟漪破碎,白光跳跃,是一束源头,而后晕开。挽覆水里的烛火熄灭,井嵩阳和姬让云已经离开。赵应禛脱下木屐换上自己的鞋,又提了路濯的给他。在下楼时正巧碰到茶肆老板。老板也觉得奇怪:“我就说没见二位出去,但井大侠又说屋里没人,刚才可把我惊了一跳。”两人也不解释,只笑道多谢款待。此时夜已深,街道空荡无人,路濯和赵应禛并排向前走。他想像赵应祾那样挽着三哥的手臂,又觉得那样实在和路不问不搭,只能君子之行发乎情,止乎于礼,克制地保持两人分明越来越近的距离。以往若是有机会,两人也必然会找理由同榻而眠。可如今这道窗纸被捅破,却是谁也不好意思再说一句,只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孟浪”了。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虽然赵家两兄弟不曾与他人有过情事,但自幼所习皆是对女子、“妻子”的礼仪,在面对这头一遭时难免下意识遵信先辈所言。分别的转角处,赵应禛先道:“那明日再会?”他平日不常说问句,略微上扬的尾音如月钩,浸没水。路濯听着便舍不得放手,大抵无论多少次,纵使钩刃锋利,他仍会每次都被乖乖勾来。他往前亲吻赵应禛的额头,又顺着理一下男人耳边的落发。“兄长明日再会。”路濯回到房间,镇定地洗漱一番,终于在坐上床铺时还是认了输。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全都移位,已经不知道最中央是什么在不住地跳动了。那是震动后的共鸣声,他的四肢冰凉,因为血液全部涌向那处。一棵大树即将破腔而出,从肋骨的间隙发芽攀附,长在他的胸口。他的眼珠会化成鸟,它们绕着它飞,殊不知那是一株食肉的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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