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布料顺着白嫩的肩头划落,露出纤细的锁骨和细细的肩带。温祁眼神暗了许多,起身扶上边浅的后背,拿起一个靠枕垫在床头,拉上边浅的衣服,她轻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边浅的脖颈染上淡淡的粉红色,有些不敢和温祁对视,慌乱道:“没有,我……我衣服呢?”边浅脖颈动作时,颈间的皮肤贴着锁骨起伏,温祁望着那道诱人的弧度回答道:“校服上沾了血,洗了,明天晚自习前能干。你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好……”温祁收回目光,取出药板中的药道:“先把药吃了。”边浅看着温祁撕开冲剂,白色粉末掉到玻璃杯里,水壶里的热水冲开,接下来,一股直冲天灵盖的苦味在空气中蔓延开。她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滑下去,想钻进被子里逃避喝药,可下一秒,背上的伤就疼得她动弹不得。肚子也有针扎似的痛意,边浅皱着眉乖乖靠在枕头上,生理性的泪滴顺着眼角滑落。温祁拿药的手一顿,用指尖抚过边浅的泪水轻声道:“疼?”边浅伸手够了够胸前的被子往上拉,哽咽着没有说话,牙齿咬紧了下唇。温祁准备好药,哄道:“先把药吃了,睡一觉,醒了就不疼了。”“我这儿有袋糖,等你把药吃完了,就给你,好不好?”语罢,温祁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袋蓝莓味儿的软糖,拆开了放在五颜六色的药边。边浅有了反应。她对吃药的恐惧并不是因为药本身,而是因为初中时总有人把她放在抽屉里的药盒拿走,恶意换上其他不知名的药物。所以她总是觉得吃药比受伤还苦。糖比生活甜多了。温祁从椅子上站起来,扶着边浅的腰身坐起,把药递给她。药又苦又难吃,边浅皱着眉,抱着杯子仰起头喝水,喉咙处白暂的皮肤随之上下移动,药片分了三波喝完后,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睛望着温祁。温祁拆开糖,递到边浅唇边,边浅便就着她的手指把糖吃下去,粉嫩的嘴唇半开,丝润的舌尖不经意碰到温祁的指尖。边浅的唇形很好看,上唇有一个小巧的唇珠,不过颜色有些淡,像坠落枝头的樱花。“谢谢。”温祁收回手,抬眼问她:“谢什么?”“谢谢你救我,帮我看病……”边浅吞吐地说着,温祁看着她,眉目一寸一寸地寒了下去:“是吗?”温祁许久没有得到回答,便朝外走去。边浅敛目,纤细的睫毛颤抖着。她知道温祁要的解释是什么。为什么在巷子里打人,为什么在厕所里被人打。但是这些事情太复杂了,而且现在温祁打了那两个女生,肯定也牵扯进来了。她不能把温祁牵扯进来。不能害了温祁。边浅咬牙前开被子,尽力撑着自己下了床,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着急地拉住温祁的衣角:“温祁。”温祁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我过会儿回家吧,那两个女生,我晚上去找她们,解决这件事情。谢谢你帮我,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力会帮你。你以后……不要再救我了,她们那一群人特别坏,缠上了就甩不掉,以后你再看到我,就当作不认识我,我们……嗯!”温祁上前一步,边浅没站稳,直接摔向后摔去,温祁扶着边浅把人压在床上,面无表情道:“你再说一遍。”边浅猛然倒在床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流下了好多泪水。肚子上的肌肉骤然拉伸,她疼痛难忍地喘着气,温祁并没有压在她身上,可是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能用近来形容了。边浅明显感受到温祁抚在她脸颊上的气息,她只要稍微移动,就会贴到温祁的皮肤。鼻腔涌入强烈的木香,像要在她身上征讨领地一样,散于周围肆意萦绕。边浅侧过脸,忍不住颤抖道:“我们……就当”就当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样吗?偏偏那么不凑巧,温祁总是在边浅挣扎的时候出现,最后,终于要被卷入这场暗无天日的拘禁中,忘不掉的。边浅有些难过地想。她放弃思考,麻木道:“温祁,离我远一点吧。”“我知道你很好,但是下次再看到这种情况,就不要救我了。”“当作不认识我就好。”温祁用力捏着边浅的下巴,逼迫眼前的人看着自己,垂眸盯着她的瞳孔道:“那你为什么哭?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次逃避,在我这儿都是一场折磨?我无法让你想起以前的事,那些封存的过往就像挂在头顶的刀子一样,每次看到你望着我那毫无波澜的眼神,这把刀子便向下坠几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