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苍白的脸上沾染寒意,她克制着没有给予边浅回答,将边浅的手拉了下去。“吃药。”碗里的黑色液体泛着刺鼻的苦味,边浅的注意力转移,皱了皱鼻尖,往里面躲着下意识抗拒:“不吃。”温祁一手端着药,一手避开边浅的伤口,把这人的肩膀掰回来蹙眉道:“边浅。”没有回应。温祁对边浅不想喝药这件事上不再包容:“转过来。”“不转。”温祁放下杯子,眼看边浅就要把自己闷在杯子里,她把遮盖物掀开,捕捉到欲盖弥彰要藏起来的人,打开边浅抱着自己的胳膊,又用力吻来了下去。“唔!”不同于第一次的野蛮粗暴,这次更像是胜券在握的探索。木香被飓风吹散在山林的所有脉络之上,混合着空气中危险又炙热的暗流一起涌动。树木疯狂地生长,再小的枝桠也因这长入侵挤压变形,它们试图反抗,却连拒绝的话语都散落得支离破碎。温祁像冲破深渊的困兽,怀中就是她的一切偏执所在。她即暴戾又小心,连猎物的呼吸的频率都要牢牢掌握在手里。又哭了。怎么那么爱哭啊。边浅的眼睛比闪烁的烟火还要有吸引力,现如今透明的水雾侵染了漂亮的双瞳,颤抖的睫毛痛斥着这场永无止尽的追捕。边浅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怒,她的脖颈因怒气染上粉色,拼劲全力推开温祁难过地哽咽道:“你就是个混蛋……”“混蛋?”温祁的视线还停在那颗深红色的珠玉上,眼底的情愫比深海还要暗沉:“我是啊。”“温祁,别羞辱我了。”边浅的泪水滑落到温祁的手边,明明是温热的液体,但温祁却感受到刺骨般的寒意。“你觉得这是羞辱?”气压在一瞬间降到最低,温祁垂着眸子望着着边浅,一动不动,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温祁的面部紧绷着,染上悲伤的痕迹。边浅的抽泣猛烈怆然地撞在温祁的耳膜四周。她从边浅身上退后,站起来,端起盛满黑色液体的杯子,往边浅那边放。玻璃杯底和柜面碰撞,发出沉闷又哀伤的声响。温祁把空杯子和碗送下楼,回来时,边浅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她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漱,带着一个枕头走回了主卧。边浅睡梦中还在皱着眉,她用指尖轻柔地顺平边浅的眉心,把那只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嗡。”枕边的屏幕亮起,锁屏界面上出现一条新的信息:“见面时间提前,明晚就来老地方找我。”发信人的备注是L。温祁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醋意从心头慢慢涌起。她走到床的另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压低声音:“计划提前到明天早上执行。”事情和吩咐讲好后,温祁关上灯,把书桌上的小灯打开,亮度调低,这样既可以照明也不会影响到睡眠。她慢慢躺到边浅身边,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温祁伸手把边浅抱在怀里,手轻轻护在边浅的头后。呼吸间都是边浅的气味。但是她没有发现,埋在她颈间的边浅,睁开了眼睛,目光中缠绕着复杂的情绪。温祁的鼻尖贴着边浅的额头,进入了梦乡。她很久没做梦了,经常失眠。可今晚,却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夏天。“扣扣!”“星星!”悠扬的琴声戛然停止,边浅蹲在窗户边敲了两下,期待地在窗棂探出额头,等待着窗户的开启。“哗——”很快,温祁就开了窗,冷冷地看着她。边浅从吃过中午饭就听到了琴声,现在夕阳都快消失了,她一直待在屋里写各种辅导老师布置的作业,终于完成后,便急忙找人玩,她怕时间到了,星星就要下楼了。边浅的眼睛笑成弯弯的形状:“我们出去玩儿吧!”温祁依旧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边浅伸手试探地碰上星星的肩膀,轻轻捏着:“别生我气啦!我不是故意失约的,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你的手酸不酸啊?今天我妈妈不在,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行不行呐。”温祁的手臂因为谈的时间太长变得酸胀,不过她当然不会告诉眼前的人,是为了故意等边浅,才弹了那么长时间。温祁本来还生着闷气,但看到了边浅,心情又莫名地好了起来,她从窗户里翻了出来,漫不经心道:“陪我买花。”边浅老实地跟在后面:“怎么突然要买花啦?”“你有找好花店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