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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欢一惊,抬手去抵,正要开口,唇却被他埋头咬住。他的手用力撕裂她身下衣物,声音又冷又低,“只要你。”※※※他似火,似剑,灼热万分,锋利不已。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开口欲言不得言,抬手欲拒不得拒。那一夜她咬他,点燃了这火,灭也灭不得,浇也浇不熄,熊熊之势不可控,燎过山川河脉,焚过千里之原,烧至此处,烬堆于今夜。他长臂似铁,手指如枪,所触之处尽数伏降,她在他身下掌中步步溃败,毫无招架之力。纱裙褪去,长裤落地,金丝绣线压着玄紫绸带,乌边皮靴侧碰赫赤鞔下,烛光映帐,风拍窗蔑,床里床外春色尽绽。他喘息,他停手,他看着她,眼里是小兽似的精光。这一场无关爱与欲,非情非恨,只是纯粹的占有与征服。他只知战,只懂夺,他心中酸雾蒸腾怒火翻烧,除此之外不知还有何法能够让他烙进她心底,让她不再逃。两国江山万里长路,此时此刻比不上他身下之人和他眼前这双蓝黑相交的眸子。更漏之声滴滴惊心。夜色茫寒苍峻。他心迫似箭,再也等不得再也忍不住。没有温存没有旖旎,没有震颤人心的吻与触抚。只有掠夺,只有战。猛地分开她。罔顾她骤然转惊的神色。直直抵入她。她眉尖紧蹙,贝齿磕破红唇,指甲陷入他的臂侧。是被剑刺穿被刀劈裂的痛。撕心裂肺。身上疼起了层层冷汗。他似刃薄之铜枪,进一寸她便伤一寸。她似碎裂之银盾,缩一分他便裂一分。她痛他亦痛。只有痛,除了痛,还是痛。他就是要让她痛,痛到底,痛到骨髓里,痛到至死都忘不了这一次的痛。也便至死都不会忘了他。他狠辣,他下得了手,他不顾后果,他不在乎。如坠黑雾,散了心神。只图就此沉沦。殿外有宫灯悠悠而过。光影透过窗子映进来。那一闪骤明的光亮,似寒夜中陡升的骄阳,将二人心魄同时唤回。贺喜掌握细腰,动也不动,只是看着她,又看着她,额角冷汗滴滴滑下,落在她身上。英欢手扣粗臂,汗湿锦被,身子在颤腿在抖,他不动,她更痛,他停在她身子里,他滚烫,他坚硬,她纳不下他。她痛得直想杀了他!她如此紧,似要将他绞断,他只有咬牙才能不用力不发狂,他动不得。床头案角红烛落泪,凝在烛台上。贺喜埋低了头,眼睛盯着她,声音嘶哑,“有多少男人碰过你。”英欢迎上他的目光,又黑又冷,却是烈得刺人,她开口,嘴唇亦在抖,“数不胜数。”是咬牙切齿的四个字,字字诛心。他眼角抽动,“是么。”手朝身下移去,微一碰她,她便咬唇,侧过头,脸上红雾缭绕。他牵住她玉足,拉至身后,让她勾住他的腰,而后低声道:“数不胜数……却连这还要人教。”她颤了一下,心火窜起,胸生怒意,下巴微扬,伸手去勾他的脖子。他不动,挑眉看她,只觉她另一条腿也搭至他腰间,心口不禁一烫。正欲抵动之时,她却环住他,借力而起,坐至他腰间,又翻身将他压下。痛。极痛。一起一落之间,他尽数埋入她体内,撕裂的痛,绞扎的痛,瞬间如潮水般纷纷袭来。他咬牙,她低吟,要痛一起痛,谁又比谁不痛。他侵袭掠夺寸寸逼入,却比不过她这一次反击来得彻底。英欢脸色痛得发白,红唇似血,娇灼潋滟,她浅吸一口气,伸手扼住他的咽喉,而后慢慢俯身而下。身上纱袍褪了半边,雪乳贴上他赤裸的胸膛。贺喜眼中火花乱迸,喉间起伏,却无法开口。英欢一双眼里水光孱动,看了他半晌,忽而轻勾唇角,开口道:“邰涗境内,凉城行宫之中,此处是朕的景阳殿,此榻是朕的御榻。”他眯眼,不解其意。她停了一下,低喘一声,手上之力愈大,“今夜,是朕临幸了你。”是她,临幸了他。贺喜褐瞳陡缩,两手紧握成拳——此言猛于惊雷!身上女子笑得妖饶,眼中尽是嘲讽之意,她的手慢慢松开他的咽喉,在他身上轻轻划了两下……而后敛了笑意,直起身子,淡淡道:“邺齐皇帝陛下,亦不过如此。”他脑中胸口均是大震,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英欢看着他,眼中愈来愈冰,身子缓缓退回来。一寸退一寸,寸寸皆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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