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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不好。当然,在床上等着男人来临幸你的感觉也不好。我现在就穿着中衣,躺在养心殿后殿东稍间的床上。这张床真是奢华,通体镶嵌着水晶银玻璃,窗帷上绣着百仙图,挂满了各色的香包明珠,锦绣簇拥,躺在这里,会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云端。这就是大武皇后独享的尊荣了,养心殿的寝宫□有两张龙床,历代的规矩,妃嫔侍寝只能动用西稍间那张床,只有在皇后侍寝时才会用到东稍间的这张。不知道是不是太后的话起了点作用,那次谈话后的第二天,养心殿召我侍寝的口谕终于送到了储秀宫。洗好身子,装扮停当,坐着软顶的小轿到养心殿,我就躺在这张华丽到堆砌的床上等萧焕。依照规矩,我来时只能穿中衣,盖在身上的锦被有些薄,我一直躺到洗过热水澡的身体有些僵了,萧焕才过来。屋子里的人早就退了出去,他走过来掀开雾一样罩在空中的帷帐,淡淡笑了,他的眼睛是重瞳的,深黑如墨的瞳仁里,看不出一丝情绪:“皇后还好吧?”我笑,拥着锦被坐起,媚眼看他:“还好,就是等得快要睡着了。”“皇后在怪我来的晚了?”他仍旧轻笑,站得距床有些远,脸庞在琉璃灯下半明半暗,看不出表情。“臣妾不敢,万岁日理万机、夙夜操劳,臣妾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又算得了什么?”我轻笑,伸出一只手去,递到他面前,“万岁,让臣妾为您宽衣?”他笑起来,却不走近,放下手,任帷帐垂落,隔断了视线,转身向外走去:“时候不早了,皇后早些睡下吧。”“万岁!”我慌了,连忙拉着锦被拨开床帷跳下去,“别走!”他头也没有回,脚步不停。“万岁!”我慌得有些口不择言,“臣妾不比别的女人差,臣妾会好好侍候万岁的。”他这才顿住脚步,可是并不回头:“皇后,既然彼此无意,何必勉强?”“万岁和那些女人就有情了?和她们就行,和我为什么不行?”脑袋混乱一片,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他停了停,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我不想和一个心里想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上床。”我一下愣住,声音发涩:“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皇后忘了?难道不是皇后亲口对我说的?你所爱之人是罗冼血?”他冷笑着,声音更加低沉:“皇后,我希望我们能给彼此留些余地……这样相处才不会太难。”“你不在乎这些!”我真是有些疯了,脱口而出,“你不在乎我是不是喜欢别人!你又不喜欢我!”脑袋中嗡响了一下……我都在说些什么?四周一片寂静,萧焕背影没有动。我深吸了口气,平静一下心绪,:“万岁应该最清楚,我是万岁的皇后,万岁是我的丈夫,这跟万岁所爱之人是谁,我爱的是谁没有关系。我们只用像一对帝后一样,就够了,不是吗?”他还是沉默,房间内安静的让人窒息。我抓紧被角,迟疑地又开口:“万岁?不可以吗?”良久,他的肩膀动了动,轻轻地像是笑了:“皇后珍重。”说完,他走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我望着他的背影,那个青色的身影很快隐没,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最终依然是走了。站在地板上,我低下头。我跳下来得太急了,没有穿鞋,脚贴在细泥的金色方砖上,冷得有些刺骨,我忽然想骂布置这个房间的人,把这个地方装饰得这么华丽,却连一块毯子都舍不得铺。这是第几次了?我被召到养心殿的这个房间里,却被单独留下?萧焕从来没有碰过我,连新婚之夜也是如此,他淡淡却冷然地笑着,每一次都转身出去,留给我一个背影。大婚几个月,大武的皇后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该是个天大的笑话。有时候会想,我嫁给萧焕,本身就是个笑话……是我说的,我所爱之人是罗冼血。冼血是我哥哥手下的杀手,作为巩固权势的方法,我师父曾经豢养过很多杀手,冼血就是其中最得力的一位,一把快剑不杀无回,从未失手。我进宫前那半年里,和冼血很亲密。那天,我抱着冼血的胳膊,站在萧焕面前,对他说,我所爱的人冼血。我说,每一个字都很清晰:“我会做你的皇后,但是我所爱的人,从来都是罗冼血。”那一刻萧焕静静地看着我,嘴角依然挂着淡然有礼的微笑,接着他转身离开,就像日后无数个夜晚,从我的床前转身一样,背影冷硬,再不回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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