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刷开房门,温久抱着罐子用手肘小心翼翼把门撞上,冲了个凉,也没吹头发,她打开窗户让头发自然风干,想想没事做干脆又盘腿坐在床上研究罐子。外头风是香的,拔开塞子,果子酒更香。她咬了咬嘴巴,踢踏着拖鞋去找纸杯,回来就给自己倒了浅浅一层,试探性地抿了一口。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有点甜,有点苦,但特别醇。温久就这么蹲地上,抱着杯子等了几分钟,见没有异样反应,慢慢倒满了一整杯。从双肩包里拿出专业书,一手端酒,转移到了飘窗边。屈腿靠在上面,她边尝边背书。起初好好的,约莫一个钟头过去,书上的字就变得模糊。等到她反应过来,用手拨开吹在嘴边还有点湿漉的头发,脑袋渐渐懵了。不看了。把书合上,虚着脚步将空纸杯放桌上,站了一会儿,又转了一圈,过了片刻,想……干什么来着?懵!晕!不知不觉,温久开门,反手这么一撞,呆在门口靠了靠墙……哦对,找宋嘉九,下意识走过去。想问问他……嗯,哪扇门来着?视线有点模糊,脑子十分迷糊,温久把十二宫包下的第9层所有门牌号摸了个遍,没找着,耷拉着脑袋泄气了。“……他,人呢?”于是,宋嘉九从楼梯间拐上来时,就看见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他的视线里,小姑娘蹲在9层过道正中间,过道很长,她在藏蓝色厚重地毯上显得小小一只,双手托住下巴,神情迷茫的,丧气的,甚至……不知所措的。他快速走过去。“温久。”叫了一声。没应。握着她手臂把人拎起来,这下宋嘉九沉了声音,“怎么了?”又被欺负了?也就一句话的功夫,耷拉着脑袋的人,慢慢把头抬了起来。温久感觉有一个高高的身影,遮住了光线,她站在影子里。转不太动的大脑,边卡壳边强行运转,这么高,揣着口袋,小臂,下巴,鼻梁,眼睛最亮……宋嘉九!她立刻开口,戳着他的腹部,“逞能了吧……嗯,嗯?……疼,不疼?”对,就想问这个,疼不疼。呼口气,说完话头又没力气地低下去,其实最想问……有点不记得了。这种行为,宋嘉九蹙眉奇怪。“温久。”“啊——啊?”后脑勺被扣着,这只手掌,力气不算大,但就是拗不过,她不得不再次抬头。目光交错了。宋嘉九的视线很是安静,盯着她,在判断,秒钟后确定地问:“喝酒了?”手背试探了她的脸,不仅红,还烫。他弯腰凑脸过去,果子酒的味道。后劲大,喝多了。“房卡给我。”他直起来,把人往前面带。温久一愣,脸上的触感现在才反应过来,跟自己碰到不同,那种摩擦感,男人的?她直勾勾望着那只手,忽然又想起什么,死活不走,“不是……你——疼,不疼啊?你怎么不说话?”讲出口,打着磕巴。宋嘉九倒笑了,轻微地翘一小下嘴角,慢慢告诉她,“没事。”疼,真疼了一会儿。吃辣胃疼,这事儿就她知道。“……哦。”温久继续慢半拍,“那,那……我走了。”实在没想起更想问的事,回去,睡觉。她身体随着手指在四周转了一圈,找到方向,走出去。宋嘉九没拦她,后头跟着。在她走到墙上前一刻,他把人扯回来,“往哪儿去,嗯?”“就……就回去啊!”她答得理所当然,手臂被这么一带,好像靠在一个暖哄哄的地方,有点硬又刚刚好。忽然,耳朵被揪住,轻轻的,特别轻。更像指腹在摩擦。这触感……她“哼”了一声表示抗议,可这个力度非但没消失,反倒变本加厉在她耳根后头有一下没一下划起来。“轰”一声,脑子要炸了,又痒又麻,温久侧头用力在靠住的地方蹭耳朵,双手攥住了他腰间的短袖一角。偏偏这种用力,与他而言,像*,还有她一下一下的呼吸。看到了,她的耳朵越来越红。宋嘉九抬手,捉住另外一只,很烫……软软的。“——温久。”他低声说着,莫名勾人,忍不住几个指头摩了摩,越来越轻,越来越无意识向下边,她的脖颈曲线上。“痒。”温久再蹭。这一声,宋嘉九顿下了动作,握了握手指。隔着薄薄一层棉质短袖,他的胸膛被烫着,不知道是她的脸颊,还是呼吸,里头心跳重得要命。他没办法,手掌扣住她后脑,将她整个人按在胸前。二十多年,第一次这样做,一旦做了,这种不满足又愈发叫嚣着,继续,抱住,然后……更亲密的接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