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很不理解,“半小时,我都能洗三轮了。”陆依摇头:“反正感觉她说话也挺阴阳怪气的,以后不好相处了。”何彩彩好奇:“她怎么说的?”陆依细着声音模仿说:“拜托,每个人洗澡做什么,关别人什么事。”周素撇嘴不屑:“我看她就像是那样的人。”“怎么看出来的?”何彩彩问。周素:“昨天竞选团支书,她就特别来劲。”秦菲回忆:“那是没人上去自荐吧。”陆依也说:“还有她那班花的名号,都是因为男生起哄,说上去的就是班花,但是秦菲你没看出来,他们起哄是因为想让你上去。”秦菲一口苹果嚼碎了立刻吞咽:“什么呀,你瞎说。”“谁瞎说了,向富森在后面喊得最响,眼睛就是看着你的。”陆依不怀好意地笑笑说,“我看他是准备要追你了。”秦菲吐了吐苹果皮,立刻说:“他要是追我了,那他就是瞎了。”“为什么瞎了?”三个人异口同声。秦菲:“呃……因为有人会把他打瞎。”“谁啊?”“你男朋友?”“你男朋友在学校?”秦菲摇头:“没有,我是说我会把他打瞎,因为他神经。”周素质疑看她:“喜欢你就神经了,秦菲,你这样是谈不了恋爱的。”秦菲默默吃苹果,心说我早就没稀罕恋爱了,你们这群两脚没跨进婚姻的人是不会明白跨了一只脚的感受的。*傍晚五点五十。秦菲吃完苹果去洗手,顺便探视洗澡情况,还是乌龟慢爬。正打算回宿舍,手机上传来班长的群发短信。“晚上还有军训项目,所有人六点准时在篮球场集合!”秦菲:“……”情况始料未及,一时间走廊上的声音炸开了。“什么!还有军训!妈的!”“天哪!我的迷彩都洗了,怎么办!”“我靠!只有十分钟,我去他的还要吹头发啊!”“……”短信传递地相当及时,很快所有宿舍都开始行动起来。秦菲赶紧跑回去穿外套,陆依她们也已经收到消息,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穿鞋子系腰带,边拿好随身重物边锁门跑下楼。等喘气跑到目的地,时间刚好还剩两分钟。男生们似是风一样,早就等在原地排好队。教官们正一个个黑着脸,跨立背手站在自己排前等着剩余的小兵们归位,越到后面落下的,越是受尽他的直视瞪眼。秦菲庆幸自己还没洗过澡,但怎么说总觉得某人不厚道,好歹这种情况下,稍微给自己透露点风声,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不为过。这样想着,她转动眼珠去操场寻找某个身影,教官们都穿一样的常服,加之天色开始朦胧,盲区较多,压根分辨不清。秦菲站在第一排,目光看见不远处,杨真真跟一个女生姗姗来迟。她注意到,杨真真没有戴帽子,长发湿散着,军训外套勉强穿上,但里面的衣服已然不是迷彩,腰带没有系,走起路来宽宽荡荡。“你怎么回事!站外面整理好了再进来!”教官指着杨真真不满。杨真真小声委屈:“我刚洗完澡,都还没吹干头发。”教官走到她面前:“之前跟你们说过的白讲了?晚上也会有军训,视情况而定,现在我限你一分钟之内,将自己整理完毕再归队。”杨真真不太乐意地开始整理。秦菲也不太乐意,心说凭什么她不用做俯卧撑。但她仅是心中不爽,面上没有打报告说出来。紧接着,整个操场的所有队伍集合完毕,分散到每一处开始队列训练。天黑落幕,大伙儿皆不往操场行进,仅在宿舍楼至篮球场的路上来回走路。经过临时驻扎的营房外,秦菲斜着眼往窗内瞄了一眼,一个人影都没有。等终于做完一套摆臂运动,第一排得以原地休息,秦菲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发信息。【营长,在忙什么?】【这么快就休息了。】秦菲咬牙发过去。【都半个小时了!】【半小时就开始想我了。】秦菲跪在地上打字。【是……我想问问咱们还有几分钟解放?】【这就想着解放了,好好训练!】【我脚痛。】【哭泣】【忍着。】靠!秦菲捏着手机使劲,她是不是看错人了。休息没一会,那边教官又开始催。“都起来集合,全体再训练三遍。”又过去将近一个小时。教官将队伍带到一处停车棚附近,倒是终于没有训练了,但也没有声明解放,只是亲民地跟大伙儿聊天。秦菲懒洋洋地跟何彩彩背靠背坐着休息,昏暗的条件下连手机都懒得玩。忽然,何彩彩提醒:“秦菲,你手机在响。”秦菲睁开眼睛,的确感到一股振动,掏出手机,刚按亮主屏幕,就看见上方一行字。【现在到营地西门外来,有东西给你。】她整个精神一振,突然间起身,何彩彩差点瘫倒,吃惊:“你怎么了?”“我肚子痛,先走一步。”秦菲跟教官请示过,朝最近的厕所跑去,中途却变了道,直接往营地楼走。一路上黑灯瞎火,只有楼内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出来,晚风吹拂,树影婆娑,她的心跟着飘荡。秦菲攥着手机,刚经过一棵大树下,听见周围有人说话:“眼睛看哪里?”秦菲停下脚左转回头,差点被眼前的黑影吓一跳,支支吾吾道:“你……怎么不出声啊……”黑影迎面走来,一丝光都照不到脸,但秦菲还是认了出来,谁让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呢。“营长。”她适时轻喊。“嗯?”她主动上前一步:“我们现在算不算偷情?”“……你觉得是就是。”她猛地抱住自己,害怕道:“不怕被营长夫人发现吗?”面前的人影怔住,突然伸出手掌,轻轻抚上秦菲的脖颈,罩住大半圈,拇指按在她的喉骨上来回磨动。“你觉得我更喜欢谁多一点?”秦菲有些怕痒,双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嘿嘿一笑:“营长,请多照顾小的一点。”男人没说话,手也没松开,拇指顺着脖子往下,伸到了锁骨那里。秦菲突然之间感到了危险。然而下一刻,男人的另一只手伸进裤兜,掏出一样东西,她及时接住,是小小鼓鼓的罐子,但光线太暗,压根看不清。“是什么?”她突然感觉晚饭消化已差不多,便猜了下,“是给我吃的?”“……”男人没说话,手掌松开她,指尖轻捏了下她的脸蛋,“回去再看。”秦菲将东西收好,恰好男人的手也缩了回去,她在黑暗中朝他娇笑:“营长,下次见!”男人没动,在原地目送她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