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袭吊在嗓子里半天的心这才落下去,却是直愣愣的说不出话,旁边杵着的小安子同样三魂七魄丢了一魄,被吓得半死。
裴班芙兴致不减,又问道:“宁公子,那你知道一个和尚打着一把伞叫做什么吗?”
宁袭凝神细想,却还是想不到答案,他摇了摇头,“叫做什么?”
裴班芙欢呼一声,“无法无天!”
宁袭一想,确是如此,和尚没有发,打着伞看不到天际。
他好奇了,“裴姑娘从哪里听到这些谜题?在下从未听过。”
宫里也会在某些庆典时猜谜题,可她说的谜题他都没听过,不但简单又有趣。
裴班芙哈哈一笑,“这种谜题,我脑子里大概有一、两百个,都是我娘亲教我的,我只是记下来罢了。”
无礼!
小安子很想出声喝止,可看到主子的眼神后,他到喉间的话又缩了回去。面送上来了,小安子惯常要先试吃,却被宁袭挥开,“不必了。”
小安子又震惊了,“可是、可是您不可随意外食呀!”
宁袭一个白眼过去,小安子纵然有再多不安也只能抿起唇,忐忑不已的看着主子一口接一口的吃面。
吃完面,裴班芙称要回去给麦可喂饭便潇洒的告辞了,宁袭纵有再多依依难舍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留她下来,更没理由跟着她回去,只能目送她离开。
裴班芙走前,大方的把自己的着作《吾皇好坏》赠与了宁袭,宁袭喜忧掺半的收下,喜的是她送书给他,忧的是他根本不想看啊,那些个情节简直就快要了他的命,太颠覆他的认知了。
“皇上,裴姑娘都走远了,咱们要不要回客栈了?荣王会来见皇上……”小安子见主子脸色已不像刚才那么难看,便小声提醒。
宁袭面色稍霁,但他不发一语的往他们落脚的客栈方向走。
小安子连忙跟上去,“皇上,裴姑娘送皇上的是什么书啊?”
宁袭步履不停,没好气地道:“你不必知道。”
小安子莫名其妙了,他到底是哪里惹主子不高兴了,怎么忽然对他阴阳怪气的?
回到客栈不久,宁斩刚便来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约好一块来岐州的,是在路上投宿了同间客栈,双方碰见都很意外,知道他们要去岐州见陆主簿后,宁斩刚便坚持与他们同行,并且坦言他也是要去见那陆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