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虽名为鸡鸣,但这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同样在睡梦中的陆浅平被急切的叩门声扰醒,外头传来阿纬急到不行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闸口出大事了!”
“进来说话!”陆浅平一听到这话,立刻弹坐起来,迅速起身着衣。
阿纬进来后不等主子询问就道:“水闸不知为何打开了,现在水已经漫了几尺高,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死人的!”
两人匆匆走出去,就见宁斩刚和宁藏言也起来了,两人衣发凌乱,宁斩刚脸色铁青,宁藏言神色慌张,一脸的不知所措。
陆浅平直觉不对劲,便问:“王爷、世子,除了闸口,可是还出了什么事?”
宁藏言哭丧着脸道:“圆儿不见了!”
陆浅平一凛,宁圆正是贪玩的年纪,跑到闸口去玩也不无可能,要是压到了闸门下……
“不好!”他拔腿飞奔,宁藏言一愣,也连忙跟上去。
陆浅平到的时候,见到闸口处一片凌乱,很多县衙差役举着火把走来走去,虽然人声鼎沸,可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彷佛只是在虚应故事,并没有在解决问题。
当地的方县令是个老油条了,只在宁斩刚赶到时才现身,装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禀告王爷,闸门坏了,眼下没有会修的人,必须等到天亮派人去宜镇找人来修——”
“住口!”宁斩刚神色阴沉,低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本王的嫡孙在里面,你要等天亮才派人去救吗?”
听到这话,方县令吓了一跳,二公子只交代他尽量推说没人可以修,拖延时间,让水淹过农田房舍,最好多出点人命,可二公子没告诉他荣王府的嫡孙在水闸里呀……
“下官……下官不知此事。”他吓得魂飞魄散,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下官马上派人去宜镇找人。”
宁斩刚目光凌厉瞪着他,“若没有速去速回,将人带来,把本王的孙儿救出来,本王饶不了你!”
“是、是……”方县令哆哆嗦嗦的说道,连忙退了出去,不过他并非派人去宜镇,而是去请示宁藏华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