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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堂端详手中这柄剑,剑尖上还落着一枚未融化的白色雪片,他凤目上挑,随手又舞出个剑花来,洋洋洒洒,说不出来的恣意洒脱。待季堂大踏步跨入前厅,争吵中的众人纷纷围上来,当前一人正要说些什么,他一摆手,厉声喝道:“那陆承望怎地如此不济?”无人敢应,他脸色愈寒,不悦地撩起衣摆,径直往外头走去,众人跟在身后,都松了口气。打仗二字,对平丘百姓而言,其实不过才过去了六年。眼见着又要卷土重来,整个平丘府人心惶惶,举家避难的更是不计其数。这一日,下着鹅毛大雪,街上行人并不多,只见十几匹高头骏马疾驰而过。有人定睛一看,那一马当先得正是被禁足小半年之久的庞阙,见他一身银色胄甲,威风凛凛,丝毫不见病容,一时欣喜不已,忍不住高声疾呼:“庞将军,是庞将军!”这一声呐喊,在白茫茫的天地间,犹如一道惊雷,迅速传遍全城,众人心里皆都安定下来。庞阙,这个名字,就是一颗最大的定心丸。长乐十七年正月,天寒地冻,大周连丢雅卫、天越两州,西姜大军过乌秦山,士气高涨,一路高歌猛进,直指金州。金州城外三十里处,大周兵马扎营。统帅帐中灯火通明,众将成两列,修文站首位,他看着案前那人,已转身对着地图,盯了半响。他想到前几日在天越的激战,想到死在手下的那些人,不由心悸,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季堂忽转过身,眼扫众人:“冬日作战我军将士不如西姜,他们挑了个便宜时候。如今对方气势如虹,若我们再输,可一路诱敌至筑文关。此处关隘山势险峻,易伏击,徐维、玄方二位带兵埋伏在此。”杨玄方不解:“将军,对方统帅魏天元心机老辣,怕是不会轻易上当。”“不错!”季堂点点头,“当年我与他交手,胜在的是年轻气盛、出其不意这八字上,所以下一战,由大殿下领兵。”他转头看向修文,解释道:“如若他知晓殿下身份,必然会想立功。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殿下,如何?”修文点头,眼神坚定。季堂笑道:“如此,甚好,就由殿下领兵,且战且退。为绝后患,我会亲率精兵,赶去其后。届时,形三处合围之势,便杀他个措手不及。”一旁有人惊呼:“将军,你大病初愈,万不可以身犯险,还是交给属下吧。”说话之人原先便是庞阙手下一员副将。季堂摇头,心中暗叹,若是初冬在,这事交他最为合适,可如今,他环视营帐,底下众多猛员,却没有一个可以胜任之人。何况,这场仗,圣上要的,并不是他立劳什子战功!“兴言,你生猛但心不细,留下来辅助殿下,如何佯装战败,亦是一门学问。”再做详细安排,众人领命皆去准备,季堂最后喊住修文,交代道:“殿下,此次务必多保重。我走后,殿下暂管一切军务。”修文一愣,抱拳道:“将军,自己千万小心。”是夜,季堂只点一千精兵,连夜启程。因平丘西北两侧为山,东南两面环沙,为免打草惊蛇,季堂心下早有打算,择南面而行。此处戈壁茫茫,望不及天际,虽一马平川,但极易辨不清方向。西姜军队不熟平丘地形,魏天元心思细腻,必然不会贸然踏足这片未知之地。季堂这些年对平丘地形早已烂熟于心,挑的这些精兵,亦是常年在戈壁沙漠中训练。如斯,便正好给了他们机会。为赶在二月初二这一约定之日,众将士跟着季堂,披星戴月,一路挺进。正如之前所测,待听修文阵前叫嚣,魏天元果然心动,便下令如活捉修文者加官进爵有重赏。交手数次,心中认定他不过是个逞能的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为据,便一路追赶。二月初二这日,修文又在阵前叫嚣,魏天元遂倾全军之力,一路追至筑文关。如此,便正中埋伏。待魏天元反应过来,心中虽惊,但不愧是大将,仍镇定自若,发号施令,指挥有序撤退,硬是杀出条血,强行突围。返营途中,只见前方来几百骑,脸色俱是惊恐,口中都在大呼“将军,不好了,周军从后边杀来了”,听了这话,西姜军心大动,这是前后都有追兵。魏天元气急,正要下令,三枚小箭迎面而来,他执刀一档,去了两支,还剩一支,直射入面门,魏天元怒目圆睁,倒地身亡。西姜军队大乱。原来那几百骑正是庞阙等人佯装,今日西姜大军倾巢而出,他们便趁此良机,突袭驻地军营,庞阙手中精兵个个都能以一敌十,杀声震天,吓得留守之人皆以为是大周主力到了,屁滚尿流四处逃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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